【漢武帝劉徹：虎毒不食子，苻堅為了一座破城居然要兒子自殺？】
【漢高祖劉邦：苻堅這小子感覺已經入魔了，估計滿腦子都是要弄死東晉。】
【隋文帝楊堅：這種狀態的人朕其實見過不少，要麼達成目的，要麼徹底失敗，否則是不可能清醒的。】
【唐太宗李世民：都瘋成這個樣子了，怎麼可能成功？】
【宋太祖趙匡胤：就算再發瘋，也不能對自己的大兒子發布這種旨意。】
【唐高祖李淵：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朕可以斷定他的腦子絕對不正常了。】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襄陽城外，前秦帥帳。
苻丕看著麵前的聖旨，腦子嗡嗡的，一臉不敢置信。
“父王怎麼會下這樣的旨意？”
“苟萇，你簡直要害死我了！”
一旁的前秦大將苟萇也是一臉尷尬。
“殿下，襄陽城高牆堅，若倉促圍攻會損失大秦很多兵力，圍困才能減輕損失啊。”
苻丕怒道：
“現在就彆說這些了，從明天開始，給我打！”
翌日，在苻丕的坐鎮下，十多萬前秦大軍拚命地對襄陽城發起猛攻。
雪花飄飄揚揚地落下，慕容垂和姚萇兩人平靜地注視著這一幕。
姚萇嗬了一聲，露出鄙夷表情。
“冰天雪地本就難以攻城，這種時候還要全軍猛攻，根本就沒把將士們的性命當回事啊！”
慕容垂看著遠處不斷從城牆掉落的前秦士兵，聳了聳肩膀。
“死的都是漢人和氐人，跟我們又沒有關係。”
在兩人的正前方，他們麾下的鮮卑人和羌人士兵呼喊震天，看起來聲勢浩大，實則基本沒有和城裡的東晉軍交戰。
姚萇捏著下巴道：
“你覺得苻丕那小子能打下來嗎？”
慕容垂笑道：
“我當然希望他打不下來。就算打下來了，隻要能死足夠多的人也行。”
兩人好整以暇地注視著激烈的攻城戰，仿佛這場戰爭和他們沒有一點關係。
又過一會，姚萇道：
“若是苻丕破城之後，從晉軍俘虜口中發現咱們的行為怎麼辦？”
慕容垂哈哈大笑。
“陛下都要賜死他了，你覺得陛下會信他的話還是信你我的話？”
姚萇一想，也對。
他笑著開口：
“我離開京師的時候，陛下還私下和我說，將來讓我永鎮西羌呢。”
慕容垂微笑開口。
“陛下也讓我永鎮幽州，嗬嗬。”
兩人對視一眼，笑容越發濃鬱。
開春之際，襄陽最終還是被打下來了。
苻丕看著麵前密密麻麻的前秦軍屍體，良久之後一聲長歎。
作為勝利者，他的心中卻並沒有多少喜悅。
因為部下們的巨大死傷。
為攻克襄陽城，前秦軍損失超過三萬！
但更重要的，卻是父親苻堅的冷酷。
攻不下襄陽就要自殺？
孩兒在前線辛辛苦苦指揮大軍為您平定天下，您就是這麼對待我的？
苻丕越想，就越心寒。
自己那個虛心納諫，溫和仁慈的父皇究竟去哪了？
又或者說，父皇的仁慈其實隻是一個假象？
苻丕沉默良久，看著被押到麵前的襄陽晉軍主將朱序。
“把他送去長安吧。”
數日後，長安城。
苻堅看著跪在麵前的朱序，露出笑容。
“朱將軍，你既然願意投降大秦，那朕就任命你為大秦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