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章、暴鳶、公孫喜三人在諸多士兵簇擁下,驕傲地進入了函穀關中。
暴鳶喜不自勝地開口道:
“秦國自稱函穀關是天下第一雄關,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公孫喜笑容滿麵,對匡章道:
“將軍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函穀關都能攻破,不愧是天下第一名將!”
匡章誌得意滿,矜持地笑了笑。
“小小秦國,又有什麼資格和大齊相抗衡!”
【函穀關被攻破的消息,在最短的時間裡就傳遍整個天下。】
臨淄,齊國王宮。
孟嘗君田文一臉欣喜地衝進大殿中,不顧儀態對著坐在王位上的齊王田地叫道:
“大王,匡章傳來消息,函穀關被攻破了!”
田地頓時滿心歡喜,大笑起來。
“實在是太好了,哈哈哈。”
“這回寡人倒要看看,天下還有誰說秦國有資格和朕的大齊相提並論!”
孟嘗君連連點頭,對田地道:
“大王,匡章正在向鹹陽進軍,很快就能攻破鹹陽了。”
田地嗯了一聲,誌得意滿地開口。
“非常好,必須要將鹹陽拿下,把嬴稷那小子抓來臨淄,讓他也享受一番被俘虜的滋味!”
鏡頭一轉,來到了秦國蒲阪渡口。
滔滔黃河不斷流過,從北往南,再拐一個大彎直向東方。
一輛馬車疾馳而至,馬車旁邊是幾名護衛。
“快,船就在前麵!”
車窗被打開,楚國太上王熊槐的腦袋伸出,一臉迫不及待。
隻要渡過蒲阪渡口,對麵就是魏國河東。
被秦國人囚禁了三年多的熊槐,終於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他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幾天前的情形。
那個人就站在熊槐的麵前,平靜地開口。
“楚王,你可以走了。”
“記住,這是唯一的機會。”
“我會想辦法給你拖延時間,但若你被他們抓回來,這輩子都不會有下次了。”
熊槐呼出一口氣,心中不免生出幾分疑惑。
“秦王……他為什麼要幫寡人?”
但很快他就將這一切拋在腦後。
等回到郢都之後再想也來得及!
片刻後,當熊槐抵達蒲阪渡口後,傻眼了。
這裡沒有船!
很顯然,這是因為秦國正在跟河對麵的魏國交戰之故。
可沒船怎麼過河?
熊槐一咬牙,沉聲道:
“快,往北!”
往北一路狂奔了兩天,熊槐抵達了另外一處渡口。
這處渡口依舊還是沒有船,但熊槐也並不是來找船的。
“快,把這封信射過去!”
此時黃河對麵已經不是魏國領土了,而是趙國的疆域!
這封求救信被人用最快的速度送到了邯鄲趙國王宮。
王位上,一名少年頗為不安地對麵前的幾名重臣開口。
“諸位卿家,寡人該怎麼處理?”
這位少年是剛剛登基第三年的趙何。
齊魏韓三國剛剛發起對函穀關攻勢時,趙雍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為了能專心攻略北方,趙雍宣布退位為“主父”,讓年幼的次子趙何登基為趙王。
趙成、肥義等大臣在邯鄲輔佐趙何治理國家,而趙雍則帶著長子趙章等諸多趙國將領在前線專心開疆拓土。
趙成和肥義對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開口:
“大王,臣以為不該救!”
少年趙何哦了一聲,點頭道:
“那就不救。”
鏡頭隨之轉回到渡口。
“趙國的船隻來了!”
熊槐看著江麵上那艘不斷靠近的船隻,心中大喜。
這幾天對他來說真可謂度日如年。
雖說秦王嬴稷承諾會拖延時間,但熊槐已經在渡口這裡浪費了好幾天。
羋太後和魏冉派來的追兵隨時都可能趕到。
然而,這艘趙國船隻在即將靠岸的時候卻停住了。
裡麵走出一名趙國官員,對熊槐高聲道:
“太上王,我們大王已經下令,任何人不得接納你進入大趙領土。”
“你還是自己想彆的辦法吧!”
說完,這艘船轉身回歸對岸碼頭。
“什麼,趙國不救寡人?”熊槐血管內的每一滴血液似乎都被凍僵了,軟軟地坐倒在地。
遠處煙塵滾滾,一支秦軍騎兵飛馳而至,將熊槐等人團團包圍。
緊接著,一番殺戮展開。
秦軍將那些保護熊槐一路逃到這裡的楚國侍衛全部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