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提拉格的命令下，蘭氏騎兵迅速分散出兩支小股部隊，打算繞到趙軍側翼發起進攻。
李牧站在城頭，將匈奴人的動向儘收眼底，微微一笑。
“這麼多年，匈奴人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啊。”
“攔住他們。”
李牧一聲令下，趙軍立刻在側翼開始布防。
很快，兩路側翼的蘭氏騎兵也遭受了剛剛正麵同樣的結果。
阿提拉格的表情變得極為難看。
“這個李牧，竟然如此奸詐！”
匈奴本陣中，頭曼單於也不覺皺眉。
“阿提拉格怎麼搞的，一點進展都沒有？”
亞爾哈聞言立刻道：
“單於，阿提拉格就是一條牧羊犬，看似很凶狠，但隻有在麵對綿羊的時候才有效。”
“還是讓我們呼衍氏上吧！”
頭曼單於哼了一聲，道：
“好，那你上，彆讓我失望。”
很快，非常不高興的阿提拉格就回到了頭曼單於的麵前。
“大單於，我馬上就能突破趙國人防線的！”
頭曼單於哼了一聲，殺氣騰騰地看著阿提拉格。
“你是在質疑本單於的決定？”
阿提拉格顫抖了一下，忙道：
“單於息怒，是我多嘴了。”
頭曼單於不再開口，而是注視著遠處的戰場。
亞爾哈一上來就下達命令。
“全部壓上，用最密集的弓箭擊潰趙國人！”
呼衍氏的騎兵在戰場上來回縱橫，不斷地利用戰馬帶來的動能，儘可能地對趙軍陣地發射。
就在這個時候，趙國人也開始變陣了。
一支戰車兵突然從陣中殺了出來，直取呼衍氏本陣。
亞爾哈吃了一驚，立刻大叫起來。
“射馬！”
眾多匈奴騎兵不約而同地將手中箭矢瞄準了拉車的戰馬。
嗖嗖嗖。
箭矢不斷落下，但都被戰馬身上的皮甲擋住。
城牆之上，李牧看到這一幕，心中不覺好笑。
“諸夏弓弩確實是可以射穿皮甲，但就你們匈奴人，也配？”
華夏諸侯們的箭頭，一般是以鐵打造，唯一的例外秦國也是用的青銅。
總之，都是金屬箭頭。
但匈奴人並不掌握冶煉技術，他們的箭頭一般是削尖的木頭，或者是骨頭。
這種箭頭在草原上和其他遊牧民族對抗是綽綽有餘。
可在麵對趙國這種華夏諸侯軍隊時，殺傷力就明顯不夠看了。
連披著皮甲的馬都射不穿，戰車上那些防護到極致的甲士們自然更不用說。
僅僅片刻時間，趙國戰車就衝入了匈奴人的騎兵陣中。
這下子，匈奴人便遭了殃。
甲首和車右揮舞著長長的矛戈不斷地瘋狂捅刺，將一名又一名匈奴騎兵捅翻在地。
匈奴人連金屬箭頭都沒有，自然也就沒有重騎兵的說法，一水的輕騎兵。
匈奴也沒有什麼國庫的說法，每一名騎兵的武器都是自備。
絕大部分匈奴騎兵身上穿著的就是日常用動物毛皮製成的普通衣物，幾乎沒有任何防護性可言。
在這種近戰狀態下，趙國的戰車兵對匈奴人就是毫無懸念的屠殺！
短短幾分鐘時間，呼衍氏騎兵就被殺了幾百人。
剩下的呼衍氏騎兵陣型大亂，紛紛調轉馬頭，四散而逃。
亞爾哈看到這一幕之後勃然大怒，直接吼道：
“不許後撤，都給我衝上去！”
“誰再後撤，我就把他殺了！”
亞爾哈的親衛們也采取行動，直接射殺那些率先逃竄的族人。
但，沒用！
隨著趙國戰車兵大殺四方，後麵的趙國步卒們也開始快速跟上。
利用呼衍氏一片混亂的間隙，這些趙國步卒們進入弓弩射程後，立刻瘋狂發射。
反正友軍都是有鎧甲的，壓根不需要擔心誤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