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一臉無辜。
“父皇，我沒有表情呀。”
朱元璋嗬了一聲，吹胡子瞪眼睛道：
“朕看你好像對這個桓齕很是認同啊？”
朱棣大吃一驚，立刻連連搖頭。
“我不是，我沒有，不可能啊父皇。”
“兒臣隻是覺得，若是能和李牧對陣的話，一定會非常刺激！”
曆史上的朱棣就是依靠著北方騎兵的靈活機動，在靖難之役中和大明官軍各種周旋。
對騎兵，朱棣有一種天然的好感。
朱元璋哼了一聲，道：
“朕考你一下，你若是桓齕，應該怎麼應對李牧？”
朱棣不假思索地開口道：
“組建一支騎兵，和李牧對衝！”
朱元璋大怒，直接罵道：
“你是秦國將領，哪裡來的騎兵給你！”
朱棣呃了一聲，嘿嘿笑道：
“父皇，河南地有匈奴人啊，兒臣可以先擊敗河南地匈奴，招攬他們作為兒臣麾下的騎兵就是了。”
朱元璋：“……”
還彆說，曆史上的朱棣就是這麼乾的。
靖難之役中立下汗馬功勞的朵顏三衛，就出自於漠南蒙古朵顏部，是正兒八經的蒙古人。
蒙古人能招攬，匈奴人自然也能招攬。
朱元璋沒好氣地罵道：
“你就隻能依靠異族人來辦事了？”
朱棣臉色卻變得嚴肅起來，認真道：
“父皇，打仗當然是以取勝為優先。”
“異族也可以通過教化融入華夏的，一起並肩作戰就是拉近距離，將來融化的最好方式呀。”
朱元璋：“……”
老朱突然發現，朱棣今天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這讓老朱心中非常不爽，因為這下子就沒有理由教訓朱棣了。
幾秒鐘後，朱元璋臉色一沉，一腳就踹了過去。
“朱老四，你和誰說話呢，態度這麼差？”
“看打！”
朱棣：“？？？”
朱高熾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這父慈子孝的這一幕後不由露出笑容。
小朱瞻基坐在朱高熾懷中，愣愣地看了一會，隨後認真地對著朱高熾開口。
“爹，我以後會聽話的，你彆打我好不好？”
……
金幕中，視頻繼續播放著。
在河北平原上，桓齕率領的秦軍跟李牧率領的趙軍相遇了。
司馬尚表情非常凝重地對著李牧稟報。
“君上，眼下邯鄲調撥的兵力隻有四萬人，大部分還都是老弱病殘。”
“咱們真正能打的，隻有從北伐各郡集結的騎、步卒五萬。”
表麵上是九萬大軍，和十萬秦軍旗鼓相當。
實則隻有五萬能戰之士，數量是秦軍的剛剛一半。
李牧嗯了一聲，平靜地開口道：
“無妨，能打。”
司馬尚看了一眼李牧，欲言又止。
無論任何危急局麵，從來也沒有聽君上說過不能打的。
司馬尚的心神不覺安定不少，點頭道：
“末將明白！”
雙方很快就在平原上排開陣勢。
桓齕信心滿滿，叮囑道：
“前方的將士們隻管猛衝猛打，側翼和後方本將軍自然會注意！”
旋即，他下令進攻。
十萬秦軍猶如潮水般奔湧而出，朝著趙軍陣地殺去。
對麵的趙軍同樣不甘示弱，也出戰迎擊。
最先落地的是數不清的箭矢。
緊接著，雙方的戰車隊伍相互衝撞在一起。
再然後，是兩邊的步卒衝上前來，刀劍碰撞，短兵相接。
一個個鏡頭不斷掠過，雙方廝殺得極為慘烈。
華陽之戰、閼與之戰、長平之戰、邯鄲之戰、武遂之戰……
秦趙兩國在兩代人的時間裡打了無數次大戰。
從戰績上來說，秦國自然是無可爭議的勝利者。
但彆忘了，即便是勝利也需要付出代價。
更何況，像閼與之戰和邯鄲之戰這種級彆的失敗，在大秦曆史上也是屈指可數！
“殺！”一名秦卒狂吼著砍倒麵前的趙軍士兵，滿臉血汙地放聲大笑。
“赳赳老秦……”
下一秒鐘，一杆長槍精準無比地洞穿了老秦人士兵的胸膛，讓他的吼聲戛然而止，砰一聲倒在地上。
“大趙萬勝！”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從地平線緩慢爬升，來到了天空的正中央。
烈日下，兩邊士兵揮汗如雨，血濺如河。
秦軍主陣中，桓齕已經露出了笑容。
“很好，趙軍的防線已經鬆動了！”
這是必然的，因為秦軍的戰鬥力本來就遠遠強於趙軍！
王賁沉聲提醒道：
“大將軍，李牧的騎兵可能要出動了。”
桓齕哼了一聲，道：
“怕什麼？我還怕他不出動呢！”
說話間，兩人若有所感，同時轉頭。
遠處的地平線上煙塵滾滾，數千趙國騎兵疾馳而至。
他們訓練有素，飛快地分成兩股，朝著秦軍左右兩翼包抄而來。
眼看趙軍騎兵就要逼近，秦軍側翼突然也出現了兩支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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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秦軍的長弓手和勁弩手，舉起手中的長弓勁弩瞄準趙軍。
嗖嗖嗖！
兩邊的箭雨幾乎是同時發射。
秦軍陣地上的弓弩手被接連射倒。
趙軍騎兵陣中也是人仰馬翻。
看著這一幕，桓齕放聲大笑。
“李牧啊李牧，大秦最先進的勁弩，好好見識一下！”
李牧率領的趙國騎兵，是秦國這些年來麵對的最強對手。
秦國這些人投入無數人力物力，終於研究出了射程能和騎兵相提並論的勁弩。
現在，雙方就是以命換命，再也不是秦軍被趙軍騎兵利用射程單方麵吊打了。
以命換命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一個紀律性。
論紀律，天下沒有任何一支軍隊能和大秦相比！
果然，在一陣激烈互射之後，付出了數百死傷的趙軍騎兵被迫後撤。
桓齕嘴巴都要咧到腦後跟了。
“哈哈哈，李牧啊李牧，這下子你黔驢技窮了吧？”
“擂鼓，全軍出擊！”
震天的鼓聲隨之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