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長安!
男子被姚杳暴戾而凶殘的神情嚇得魂飛魄散,渾身抖的控製不住,突然覺得自己不說點什麼找補回來,怕是要活不成的。
他看著謝孟夏,對,是漢王,漢王殿下。
“聖人,聖人是不缺兒子,可聖人的嫡子隻有殿下一個,聖人,聖人不會置殿下的安危於不顧的!!”男子急赤白臉的大聲嚷嚷,若非他是進來炸山寨的,姚杳真以為他這麼做,其實是想把水匪給引來。
“你快閉嘴吧你!!”姚杳哐的一腳把男子踹的吐了血,轉頭看到謝孟夏雖然已經平靜下來了,但是神情木然,顯然還沒有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要說揭開這血淋淋的真相,所有的人都是震驚的,但隻有謝孟夏一個人是備受打擊的。
姚杳正盤算著怎麼才能讓謝孟夏徹底清醒過來,王顯突然耳廓一動,急切道“阿杳,有人來了。”
姚杳眉心一跳,飛快的身形一旋,在男子大聲開喊之前,無影絲已經從袖中激射而出,死死的纏住了男子的脖頸。
她轉頭疾言厲色道“快,把殿下打暈!”
“打,打暈?”王顯瞠目結舌的愣住了。
姚杳急得跺腳“他要是瘋了,咱們都得死!”
咚的一聲悶響,不待姚杳的話音落下,王顯便一掌劈在了謝孟夏的脖頸上。
謝孟夏白眼兒一番,暈在了包騁的身上。
而這邊姚杳已經把那男子拖到了荊棘叢中,無影絲繃得極緊,把男子的臉勒的紫漲。
男子的手緊緊抓著無影絲,那一抹肅殺寒光纏在脖頸上,怎麼扯都扯不開,他的兩隻腳在地上亂蹬,荊棘叢被踩塌了一大片。
“你,你,你說過,說過,說過不殺我的。”男子的嘴唇都烏了,眼仁兒朝上翻著,艱難的一個字兒一個字兒的往外蹦。
“我隻說了權當沒有見過你,可沒說不殺你。”姚杳冷笑,手上的無影絲陡然收緊,男子的頭往一側歪了歪,手鬆開了無影絲,軟塌塌的垂在了地上。
姚杳一步跨過去,在男子的身上翻找起來。
“阿杳,快點,快點,人過來了。”王顯在外頭不斷的催促著。
姚杳頭也沒抬,對王顯道“你背著殿下,先往前走,我一會去追你們。”
聽到王顯二人的腳步聲飛快的遠去,姚杳反倒不著急了,仔仔細細的在男子身上翻找起來。
她可以確定,這個人就是羽林軍,是邱福手下的人,但究竟是誰調派來的,就值得深究了。
她可不認為永安帝能真的對謝孟夏痛下殺手。
宮裡頭想讓謝孟夏死的人多得是,但永安帝絕不是其中之一。
王顯三人走遠後不久,一陣踉踉蹌蹌的腳步聲便漸漸逼近了,一聽走過來的這個人就喝得不少,幾乎是三步一個踉蹌,五步一個跟頭了。
姚杳蹲在荊棘叢中,看著一個水匪一手拎著酒壇,一手扛著砍刀,走兩步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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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頭灌一口酒。
她兩指間夾住一枚石頭,看準了時機,屈指一彈,石頭正中水匪的膝頭。
一陣酸麻,水匪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誰!”水匪那破口大罵剛剛吐出一個字,後脖頸就是一陣劇痛,他悶哼一聲,暈倒在地。
姚杳把水匪拖進荊棘叢中,和死透了的男子並排擺著,把他身上的東西也搜刮一空後,惡趣味的把水匪翻了個身兒,腿放在男子身上,手摟著男子的脖頸。
她偏著頭看了看,覺得缺點什麼,又將男子的衣襟扯開,露出健壯有力的胸膛,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背著男子的灰布包袱,足尖輕點了下地麵,飛身去追王顯三人了。
王顯耳聰目明,聽到身後的動靜,一轉頭,看到是姚杳,長長舒了口氣“嚇死我了。”
姚杳滿臉是笑“你都是內衛司的老人兒了,怎麼膽兒還這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