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者在軍中並不少見,任何一位新軍入伍,都會被發放一本功法。
在如今靖安軍中,武者不說遍地都是,也差不多了。
但凡能在戰場上立下軍功,活下來,沒有一技傍身幾乎不可能,所以靖安軍從統領十人的小旗開始,大多都是武者。
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那便是再厲害的武夫也不能在騎兵鐵蹄,步卒戰陣,弓弩齊射中存活!
更何況軍中還有許多針對敵方強大武者的手段,
戰場輸贏靠的還是建製軍陣,想要憑借一己之力改變戰局,幾乎不可能。
喬剛他自己好些年前便已是五品武者,
但不僅他不在意,就連身旁軍卒也不在意。
在軍陣之中,五品武者猶如螻蟻,隻需要輕輕碾過去即可。
他們打了如此多勝仗,死在靖安軍手中的武者不計其數,
但沒有一人,像如今這草原王帳一般,能夠視漫天弩箭於無物!
一個也沒有!
喬剛一臉凝重,看著前方,眼神中充滿忌憚,
但靖安軍最不怕的就是強大之敵!
他們一路行來,多是以少勝多,更何況如今大兵壓境!
喬剛身上氣勢翻湧,一股戰陣廝殺獨有的血腥氣息開始彌漫,
他雖為千戶,但此千戶非彼千戶,不同於那些新軍千戶,
他統領的軍卒不下五千,大多為鎮國軍舊部,加上一些靖安軍精銳。
但他在軍中並不起眼,不似蘭雲川那般張揚,一馬當先,
也不似死去的仲左臣那般轟轟烈烈,更不像武恒那般肆無忌憚,更不像那些新卒千戶那般稚嫩。
他能做的,唯有穩重如山,步步為營。
所以往往攻堅迂回之兵略,靖安侯都交由他來完成,
如今也是一樣,攻打草原王庭,這是何等殊榮,
其主將名諱不用想也會傳遍大乾,青史留名,
靖安軍中不知多少人想要獲得此殊榮,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喬剛再一次浮出水麵。
事實上他做得極好,不到半日就攻入城牆,
沒有冒進,而是人為製造出火海阻滯,使得軍卒能有更多的休整時間。
如今麵臨草原王帳,麵臨那不知名的神秘強者,
喬剛依舊沒有慌亂,而是冷聲下出一道道命令:
“弓弩手齊射三輪,四輪火箭,不要吝嗇手中弩箭,另神臂弩準備,蓄勢待發,等待命令。”
“將火油運上來,繼續擴大火勢,不能讓其熄滅。”
“除卻軍令在身軍卒外,其餘軍卒自城門上方破壞冰牆,
若是無法鑿穿,就開辟出一條能供軍卒通行之道路,務必要擺脫攻城器械依托。”
“另外,給侯爺送去消息,將這裡的情況告知諸位大人,問詢侯爺有何具體方略。”
“是!是!是!是!”
喬剛雖然長得粗糙,但口吐連珠,思緒清晰,一位位傳令軍卒離去,
頓時整個城牆開始忙碌起來。
他看向前方,隻見弩箭火箭如不要銀錢一般潑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