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應安眼窩深邃,眸光閃爍:
“甚至,靖安軍都可以被拋棄,為君者不能以常理視之,你要多加小心。”
種鄂麵露震驚,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
但種應安繼續開口:
“先前為父曾定下,若為父死了,你要彈劾靖安軍以保全自身,
但現在為父改變主意了,若你我父子還有機會回到西南,
不論是誰都要即刻彈劾靖安軍、彈劾林青,不得有絲毫猶豫。”
種鄂隻覺得渾身冰冷,簡簡單單的一封聖諭,其中牽扯了京城北疆甚至是陛下,
種鄂忽然有種感覺,現在的大乾一日三變,已經不是當年能讓他為所欲為的大乾了。
抿了抿嘴,種鄂喉嚨乾澀,重重地點了點頭:
“孩兒知道了。”
種應安臉色嚴肅,叮囑道:
“將赤林軍以及草原人的事情安排好,不能出現差錯,
近些日子我等就要送出折子,讓京城感受到危機,
否則等到開年,百姓們重新勞作,就沒有此等效果了。”
“父親,對城內的布政使司以及都司,可否要隱瞞?”種鄂問道。
種應安眼中再次閃過一絲無奈:
“不論是裡應外合還是勾結外邦,又或者是謊報軍情,都是殺頭誅族的罪過,怎麼能不隱瞞?”
種應安此刻越來越覺得,自己不能回到西南,
否則以如今瞬息萬變的局勢,處在北地的西軍可能會就此被傾覆。
種鄂此刻也反應了過來,臉色一僵,連忙站起身:
“父親,那我現在就去安排。”
“等等,把信件給我,為父看看還有什麼需要一並安排的。”
種應安抬手製止,從而接過了種鄂遞過來的信件,打開仔細查看。
越看,他的臉色越是凝重,如他所料的一般,京城的局勢已經嚴峻到了極點,
稍有不慎,先前的一切努力都會化為烏有。
種應安很快便見到了那張有關於榷場稅費的單子,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單子不僅僅是對草原有利,對於西南平西侯府同樣有利。
先前種應安想著,若是稅費太過,
他就與那林青商量一二,以他西軍的麵子,如何也能搏一個低於常人的稅費,
但如今...
種應安臉色愈發凝重,眉頭緊皺,
想了許久他也沒有想明白其中關鍵,他便將這張單子遞給種鄂:
“找一些信得過的商賈,來研判一二這張稅費,
看看其中有什麼端倪,另外找布政使司的官員一並查看,陳明利害。”
“是,父親。”種鄂麵露嚴肅,而後問道:
“父親,若是赤林城重開榷場,也采用此等稅費?”
“不采用又能如何?這筆稅費已經堵死了其他榷場的賺錢門路,隻要比這高,榷場定然是竹籃打水。”
一時間,種鄂心中有些明悟,連忙點頭:
“父親,我這就下去安排,您要注意身體,早些歇息。”
“去吧。”
種應安揮了揮手,臉色有些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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