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軍離去的消息讓大乾京城多了幾分暗流湧動,
不僅是朝堂文武百官,
就連處在京城外的工坊百姓以及諸多掌櫃都感覺到了氣氛不妙。
雖然招工之地依舊熱火朝天,但來到此地的掌櫃卻越來越少,
不少承諾在開年時開工的掌櫃們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似乎開工成了一句空話。
時間一日一日流逝,
眨眼間就快到了開年之際,朝堂文武百官已經開始準備大朝會事宜,
京城中也愈發熱鬨起來,
百姓們熙熙攘攘,紛紛上街,從事著以往的活計,
各處的商販也絡繹不絕,開始源源不斷來到大乾京城。
但這表麵的繁華,卻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暗處的詭異氛圍。
以至於尚且留在京城的呼蘭九敘都有所察覺,
近些日子開始四處奔走,但得到的消息卻讓他臉色很是難看。
許多原本承諾的商品物件都變得無影無蹤,
雖說距離交付的時間還有很長一段日子,
但這些物件都需要製作時間,
工坊不開工,到了交工之日又拿什麼來交?
此時此刻,草原大相國呼蘭九敘一臉陰沉地坐在屋內,
他手中拿著幾份文書,仔細端詳見臉色愈發難看。
而坐在他對麵的赫連子光同樣如此,
手裡拿著諸多信件,這些都是精誠工坊送過來的信件裡麵的意思都大差不差,希望延緩一些交貨時日。
赫連子光臉色漲得通紅,心中憤怒無法掩蓋用力,
將信件狠狠拍向桌案,然後看向呼蘭九敘:
“大人,世人都說乾人身具文華,
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背信棄義之事倒是行得光明磊落,一點也不害臊!”
呼蘭九敘臉色凝重,輕輕歎了一口氣,
站起身將桌上的信件儘數收了起來,緩緩說道:
“這京城局勢瞬息萬變,僅僅是靖安軍的離去就帶來了這麼多的變化,
暗地裡還不知道有什麼陰險勾當,
而我等身在大乾手中並無多少力量,還是要小心為妙。”
說著,呼蘭九敘眼中閃過一絲陰霾,而後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疑惑:
“隻是老夫心有疑惑,前些日子京城內掀起風波走私之人大多被打殺殆儘,
並且沿途的路線也被清掃一空,
如今又開始遏製榷場,這些乾人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更讓老夫疑惑的是,先前一直與王庭合作的幾家商行,
如今都有些態度不明,老夫懷疑...我等已經卷入了大乾黨爭之中。”
“黨爭?”
赫連子光心中一驚,眼中隨即湧出疑惑,
他們是草原人,又如何與大乾扯上聯係?
呼蘭九敘出言解釋:
“左賢王早就說過,至於大乾內部的矛盾永遠比外部的矛盾要重要,
而在如今大乾內部,雖然那些官員互有攻殺,
但他們都有一定的默契,那便是打壓朝廷,擠壓皇帝的權力,如此官員才有更大的權力。”
赫連子光作為副使自然對於政事有所了解,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芒,連連說道:
“難不成因為靖安軍離京,京城內的一些人打算作壁上觀看一些人與大乾朝廷鬥法?”
呼蘭九敘忽然感受到一陣疲憊,伸出手捏了捏眉心,緩緩搖頭:
“對於大乾中事,老夫亦是不知,
但老夫近些日子總有一些不祥的預感,若是真有人想要通過榷場一事打擊大乾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