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青的謀劃,拓跋硯眉頭緊皺,麵露深思。
細細思索之下,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很好的計謀。
算是攻其所必救。
既然萬木部投靠了蠻國朝廷,朝廷的草場被靖安軍攻伐,他必然要救。
若是不救,那就是其心不忠!
若是來救,靖安軍就可以在操場堂堂正正地將其擊敗,從而擺脫百畝湖的地利桎梏。
拓跋硯對林青的思維敏捷感到一些佩服,輕輕鬆鬆就讓萬木部陷入了兩難之地。
拓跋硯自問,若他是萬木部的博日格,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選。
似乎..隻有一拖了之。
但是,拓跋硯有些警惕地看向林青。
此人心機深沉,在軍伍戰陣之中擅長聲東擊西。
拓跋硯有些擔心,靖安軍繞了這麼大一個彎,
是為了攻擊他拓跋部最後的力量,從而徹底實現西南霸主之地位。
坐在上首的林青看到拓跋硯臉色來回變幻,
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日逐王在想什麼?難不成萬木部實力非凡,
就算是我等聯手都無法將其擊潰?
還是..蠻國朝廷不會動用萬木部的力量,而是會從其他地方調兵?”
聽到林青此言,拓跋硯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但拓跋部的種種遭遇卻讓他時刻警惕,不能相信眼前之人的片麵之詞。
否則,拓跋部覆滅就在眼前!
深吸了一口氣,拓跋硯眼中閃過決絕,沉聲開口:
“萬木部自然不是靖安軍的對手,
至於蠻國朝廷是否調兵,本王也全然不知。
但隻是攻伐,拓跋部不準備參加。”
林青一愣,有些古怪地看向拓跋硯。
拓跋硯倒是臉皮厚,臉不紅心不跳地淡淡開口:
“榷場重開不過一月,就已經展現出了冉冉升起之勢。
隨著開春,商路上也愈發繁忙,草原上的一些盜賊也聞風而動,
拓跋部如今實力大減,大部分力量都要用來維護商路,
請恕拓跋部無法陪同靖安軍攻伐萬木部。”
話說到這兒,林青算是聽明白了拓跋硯話中隱藏的意思,
也知道了他真正所指。
有些古怪地笑了起來,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日逐王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
靖安軍既然已經與拓跋部合作開拓西北,那我等就是盟友。
還請日逐王相信靖安軍,絕對不會對盟友出手。”
“嗬嗬。”
對此,拓跋硯隻是發出了兩聲乾笑,似笑非笑地看著林青。
像是在說靖安軍是什麼貨色,我難道還不知道?
饒是林青此等麵臨戰陣依舊麵不改色的戰將也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
輕咳一聲林青臉色恢複正常,淡淡開口:
“若是拓跋部不想參與其中,本公也不勉強。
但拓跋部對敵萬木部的軍報文書本公要看。
以此來推測萬木部這些年的戰力變化。”
拓跋硯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若是沒記錯的話,
這些文書早在風浪城時就已經完成了交割。
林青揮了揮手,一旁高大書櫃中就飛過來了五本厚厚的文書,就這麼停在拓跋硯身前。
“這是先前交割的文書,但..日逐王,
你我也算是合作許久的夥伴,還是找一些開誠布公的好。
這麼多年對待萬木部的軍報文書隻有如此少,本公有些不相信。”
此話一出,拓跋硯再也無法掩蓋臉上的尷尬。
他看著身前漂浮的諸多文書,氣息湧動,將其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