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拓跋硯心神凜然,說得好好的怎麼扯到了自己頭上。
林青臉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轉過身來看向拓跋硯:
“對於萬木部的圍剿,既然拓跋部不準備出軍隊,
那日逐王辛苦一些也是理所當然吧。”
“畢竟,此次靖安軍進入草原,
為的是清剿那些破壞商路的諸多部落,
萬木部停留在草原西南,終究是一個隱患。
現在靖安軍來清剿,拓跋部若是站在旁邊看,有些不妥。”
林青聲音平淡,可聽在拓跋硯耳中就變了味道,倒像是威脅。
他有些警惕地向一旁挪了一步,準備離林青遠一些,
可他很快便絕望地發現,
就算是晉升了三品,似乎在武道修為上也不能壓倒對方。
對方甚至還有如此多精兵在側。
拓跋硯蒼老的五官擠在一起,心中並不平靜,
過了一會兒,他才說服自己,沉聲道:
“如何做?”
“不需要如何做,拜訪一二就可,
看一看眼前的萬木部到底是個什麼反應。”
林青嘴角帶著微笑,視線遠眺,看向前方的碧波草原。
對於此種法子,拓跋硯並不覺得可靠,轉而說起了另一個方法:
“靖國公,不如你我一同前去探查一二?”
林青將腦袋轉了過來,滿臉狐疑。
拓跋硯麵不改色:
“現在你我皆是三品,潛入其中探查一二十分輕鬆,
就算是萬木部發現了,我等也可以從容退走。
如此豈不是更加簡單直白?”
這一次,不僅是林青滿臉古怪,一旁的蘭雲川也同樣如此...
倒是將拓跋硯看得有些拘謹,扯開嘴角笑了笑:
“如何?”
“一竅不通,放著身旁的萬千大軍不用,而去冒險,莫非日逐王覺得本公是傻子?”
拓跋硯輕輕笑了笑,聳了聳肩,
“本王隻是這麼說說,看看靖國公你有沒有得意忘形。”
“就按靖國公說的辦,給萬木部投上拜帖,讓博日格出來相見。”
話音落下,林青便揮了揮手,
身後的袁從雲連忙拿出紙筆,開始書寫拜帖。
“若是他不出來該如何?總不能讓本王深入虎穴吧。”拓跋硯問道。
林青笑了笑:“日逐王境界高深,就算是深入虎穴也可以輕鬆逃脫。”
對於此等故意的反擊之言,拓跋硯臉色一黑,
視線掃視四周,隻見後方的諸多親衛眼中都彌漫著笑意,
察覺到他的注視,不由分說地將腦袋低了下來。
“若是靖國公如此行事,那本王就恕不奉陪了。”
林青收起臉上笑容,轉而變得嚴肅,他沒有立刻回答拓跋硯的問題,
而是看向一旁的蘭雲川,吩咐道:
“帶領三千軍卒開始掃蕩百畝湖外圍,
不論是馬場草場、青壯牛羊,儘數清繳,
若是萬木部的博日格不出來,就逼他們出來。
本公有些不信,外圍這麼多的財富,他們就能輕而易舉地舍棄?”
“是!”
蘭雲川拱手抱拳,快速策馬離開,去調集軍卒。
“果然夠狠啊。”
拓跋硯有些感慨,草原上的廝殺向來不涉及牛羊馬匹,
因為這是草原人共同的財富,也是戰事的爭端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