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去追萬木部?”
拓跋硯看向林青,麵露詫異。
林青有些古怪地看著拓跋硯:
“如今他們拖家帶口,身邊無險可守,不正是進兵的好時候?”
說到這,林青笑了起來:
“他們還幫了本公一個大忙啊,若是他們在營寨內據守,還真要多費一些功夫。
沒想到,身具堅城而不守,反而早早逃竄,真是怪哉。”
越說拓跋硯的臉色越是古怪,輕哼一聲:
“你們乾人就是如此,得了便宜還賣乖,好話賴話都讓你們說了。”
林青笑著擺了擺手:“彼此彼此。”
說話間,林青朝著不遠處慢慢跟隨的親衛招了招手。
趙哲連忙小跑了過來:“大人。”
“去告訴蘭大人,派出斥候向東方、東北方探索,找到萬木部,聚而殲之。”
“是!”
趙哲匆匆忙忙跑開,林青站在原地,看向不遠處的萬木部營寨,
大火衝天而起,向著營寨內蔓延,在其周圍,有不知多少軍卒在揮灑氣力,將大火向著營寨趕。
林青靜靜立在那裡,看著前方綿延不絕的大火,輕輕揮手,一股難以捉摸的氣力自他體內噴湧而出。
這股力量既非火焰熾熱,也非寒風凜冽。
它如同一條無形的巨龍,在林青的指引下,瞬間將原本緩慢推進的大火轉化為一條條奔騰的火龍,帶著毀滅力量,呼嘯著朝營寨深處噴湧而去。
火龍在空中盤旋、交織,它們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隱若現,卻將所過之處化為一片焦土。
林青的身影靜靜立在那裡,
如同一座不可動搖的大山,給了在場所有靖安軍心中支撐。
營寨附近的軍卒看著眼前的茫茫火龍,嘴巴微張,麵露震撼,
漆黑的眼眸中充斥著橘黃色的火焰,呼吸略顯急促。
一些軍卒回頭看去,見到自家大人靜靜立在那裡,
原本嚴肅的嘴角莫名其妙地勾起一絲弧度。
身影雖然年輕,但卻是他們靖安軍的支柱,也是曲州的支柱。
看見這道身影,他們心中就猛然多了幾分安定。
他們視線中,一個個營寨在大火中倒塌,黑煙衝天而起,
一些原本隱藏在營寨中的陷阱也露了出來。
藏於大地的坑洞,掛在營寨高處的弓弩箭矢,還有一根根藏在暗處的長槍....
軍卒們見到這一幕,心中猛然生出一陣心悸,
幸好沒有這麼急匆匆地衝進去。
這時,營寨東北側有一些軍卒開始彙聚,
人數大約有一千人,在其身旁還有一些空缺戰馬!
見到這一幕,不少新卒暗暗羨慕,注意力不再是前方營寨,而是放到了那一隊人馬身上。
若是沒有猜錯,眼前這支儘是精銳老卒的隊伍將要外出探查,不知執行什麼軍務。
很快,在一陣劇烈的馬蹄聲中,
騎兵隊伍向東南而行,很快便消失在視線之中。
營寨的大火愈演愈烈,繼續向著營寨深處蔓延,
慢慢地,大火之中透露出一道道身影,他們在其中掙紮奔跑,茫然無措。
他們想不明白,為何乾人沒有衝入營寨,而是直接放火燒營....
.....
此去二百裡,醉月川!
夜色如墨,輕輕鋪灑在初春的草原上,寒風中仍帶著幾分冬日的凜冽。
月光雖皎潔,卻似乎也被這廣袤黑暗吞噬了大半光輝,隻餘下斑駁光影。
遠處,天際與地平線交織成一幅深邃畫卷,一片黑暗。
月光輕輕灑下,能看到黑暗中尚存的一些挪動黑影,當天空中的雲彩隨風飄動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