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顯破舊的房舍中充斥著破敗與血腥味,
月色從各種各樣的縫隙中擠了出來,形成了一道道光柱。
一人枯坐,一人站立,房舍內的氣氛安靜下來,沉悶的死寂。
不知過了多久,北鄉城的街道上突然出現了劇烈急促的馬蹄聲,從四麵八方湧來!
幾乎在刹那間之間,就已經將房舍籠罩。
隨之而來的,就是弓弩上弦,
用力拉緊的滯澀聲音,安靜的房舍與街道頃刻間就變得嘈雜。
老者臉色來回變換,勉強抬起頭,
看著白玉觀音重新恢複沉寂,露出幾分苦笑,已經放棄了抵抗。
打又打不過,外麵又有軍隊到來,這次算是栽了。
輕歎一口氣,老者輕聲開口:
“此物是什麼我也不知,但我知道它出自極北之地,可以少許抵抗氣運桎梏。”
“極北之地?氣運桎梏?”林青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兩個詞,眼睛微微眯起。
老者娓娓道來:
“此物是我從蠻國偶然得知,據說是從極北之地挖掘而出,
起初我當初隻認為此物是一個奇物,有一些神異。
但後來...我發現將此物帶在身上,
能夠稍稍阻止氣運桎梏,天地壓迫。”
“阻止多少?”
林青眼睛眯起,雙手背負於身後,重新恢複了雲淡風輕一般的模樣。
“沒有多少,老夫的大限是壽數一百,
但若有這觀音在身旁,可能會多活那麼幾個月。”
說到這,老者臉上生出了幾分狂熱,呼吸猛地急促起來:
“雖然少,但的的確確能夠削減天地壓迫,這是老夫前所未聞之事。
所以,我輾轉多地,努力尋找此等物件,
希望能通過多獲得此等物件,來延緩氣運桎梏的局麵。
但奈何,我耗費了足足二十年的時間,也沒有找到下一件如觀音一般的東西。”
林青輕輕點了點頭,已經在心裡想著自己胸口的玉墜。
氣運桎梏的確存在,但也足夠難打破。
他已經能夠確定,胸口的玉墜是要比眼前的觀音更為玄奧的存在,或許更為完整。
想到這,林青淡淡開口:
“你是怎麼躲過城中軍卒的探查的?也是憑借著此等觀音?”
老者點了點頭:“是,此物不僅能擺脫氣運桎梏,還有一些神異,
最為顯著的便是能夠通過獻祭鮮血以及壽元,獲得一些.....”
老者的呼吸再次急促起來,眼中充斥著火熱:
“從未見過的威能術法。”
“比如?”
“比如先前探查的手段,是用了我的三年壽元,剪下了一些影子,
並且能夠操持的影子,這才能夠躲避靖國公府的諸多探查手段。”
林青眼中閃過狐疑,此等手段的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隻是,獻祭壽元一事,顯得太過邪祟,倒是有些像大乾各地的一些邪法。
“還有什麼神異?”林青問道。
老者搖了搖頭:
“不知道了,我的壽元不多,隻有不過那麼十幾年,不敢大肆獻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