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議事廳內的氣氛有些凝重。
上一次戰事西軍損失慘重,吸納了一些赤林城百姓作為兵員。
而他們,就算是在飛熊軍未來之時,
也都嚷嚷著主動出擊,去將他們的親族奪回來.....
種應安臉上生出幾分感慨,點了點頭:
“仇恨就是最強的士氣,諸位放心,就算地圖是真的,我們也不能完全依賴。
若地圖是假的,是飛熊軍設下的圈套,
那我們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好讓城中的將士們有所得。”
種鄂眼中閃過一絲明悟,點頭道:
“父親的意思是……將計就計?”
種應安微微一笑,拍了拍兒子的肩膀:
“不錯,飛熊軍若是想引我們出擊,我們便陪他們演一場戲。
不過,這場戲的結局,未必如他們所願。”
這時,坐於下首的種山懷甕聲甕氣開口,
他相比於去年,身上已經多了些許沉穩,厚重的身軀坐在椅子上,
如同一座小山,已經有了他死去父親的一些風範。
“侯爺,現在蠻國三線作戰,我大乾亦是如此,
西邊有靖安軍支撐理當無礙,東邊雖然有些危險,
但朝廷已經傳出消息,
陛下要帶領將軍禦駕親征,如今將要離開京城。
而中央的赤林城,則由我們西軍守候。
屬下左思右想,百思不得其解,若三線戰事齊齊堅守,蠻國拿什麼來維持戰事?”
種應安轉頭看向他,眼中多了些許讚賞:
“你的意思是,這份地圖是飛熊軍用來誘敵深入的陷阱?”
“屬下不知,但屬下知道,若是咱們固守城池,有了上一次的教訓,飛熊軍絕對打不進來。
那既然如此,蠻國三線作戰的目的是什麼呢?難不成就是為了彰顯國威?
顯然,蠻國不可能如此愚蠢,定然有所求。
所以,屬下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將這張地圖定為陷阱,如此便可熄了出城作戰的心思。
不論蠻國有什麼陰謀,又或者想要做什麼,隻要我等巋然不動,等到了冬日,自然能夠化解。”
種應安聽完種山懷的話,眼中讚賞之色更濃。
他緩緩點頭,沉聲道:
“山懷所言極是,蠻國三線作戰,看似氣勢洶洶,實則處處受製。
他們不可能長久支撐如此戰爭。
隻要我們堅守不出,拖到冬日,蠻國的糧草補給必然吃緊,屆時他們自然會退兵。”
議事廳內的眾將聞言,紛紛點頭稱是。
一名將領站起身來,抱拳道:
“侯爺,既然如此,我們是否應該立即加強城防,以防他們強行攻城?”
種應安微微頷首,沉聲道:
“正是如此,傳令下去,全軍戒備,城牆上的守軍加倍,日夜輪換,不得有絲毫鬆懈。
另外,斥候隊繼續探查,
尤其是他們的糧草輜重運輸路線,務必摸清他們的補給情況。”
“是!”
眾將齊聲應道,聲音洪亮,士氣高昂。
種鄂站在一旁,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