紇骨力金大步流星地朝大營走去,身後親衛緊緊相隨。
此時,營地裡炊煙嫋嫋,軍卒們各司其職,
看似一派平靜,實則暗流湧動。
營帳之間,巡邏的軍卒腳步匆忙,
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似乎察覺到了即將到來的不尋常。
不多時,紇骨力金來到了主帳前,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恢複了平日裡的威嚴。
“帶他們進來。”
他沉聲道,聲音低沉而有力,在營帳內回蕩。
一名大乾打扮的人被帶了進來,
他身著華服,神色平靜,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一進入營帳,他便抱拳行禮,動作雖顯倉促卻不失禮數。
“右賢王,久仰大名,今日得見,實乃榮幸,
某為曾楷,受家中大人所令,特來右賢王帳中。”
他微微抬起頭,強裝鎮定地說道,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但在紇骨力金銳利的目光下,這笑容顯得有些僵硬。
紇骨力金坐在主位上,目光如炬,
上下打量著此人,並未立刻回應。
營帳內氣氛凝重,隻有帳外旗幟被風吹動的獵獵聲。
過了片刻,他微微冷笑一聲,
“哼,大乾貴客,不遠千裡而來,所為何事啊?”
他的聲音冰冷,帶著一絲嘲諷。
曾楷深吸一口氣,說道:
“右賢王,實不相瞞,我等已經準備妥當,
隻等右賢王您進攻紫霄城,便可裡應外合,一舉改變乾坤。”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既緊張又帶著一絲興奮。
紇骨力金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思索,
“哦?裡應外合?你們倒是打得好算盤。可本王憑什麼相信你們?
赤林城之事你們信誓旦旦地說,
一定會僵持,會給我們爭取足夠多的時間,
但現在呢,飛熊軍都亡了,赤林城局勢一片大好,
現在想讓本王相信你們,談何容易?”
紇骨力金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緊緊盯著兩人,仿佛要將他們看穿。
另一個人連忙上前一步,急切說道:
“右賢王,大乾皇帝重用奸佞,打壓忠良,朝堂上下怨聲載道。
我等皆是忠義之士,實在看不慣皇帝的所作所為,才決心推翻他。
我們已經聯絡了不少朝中官員和軍中將領。
赤林城局勢雖然出現了變化,但並不會改變最後的結果,
朝廷的親征隊伍已經來到了彭州,很快就會朝著東北之地進發,
而現在,隻要右賢王您這邊一動,我們便能控製局麵。”
他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臉上滿是急切。
紇骨力金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眼睛,沉思起來。
營帳內一時安靜下來,氣氛愈發壓抑。
過了許久,他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你們說準備就緒,可有什麼憑證?
我部貿然進攻,你們卻掉鏈子,
我紇骨部豈不是要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曾楷從懷中掏出一封密信,雙手呈上,
“右賢王,這是我們各家內部的聯絡信件,
上麵有各位大人的署名和印鑒,足以證明我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