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軍威武!靖國公威武!”
即便林青與隊伍緩緩離開城門,
身後的聲音依舊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赤林城掀翻。
那股激昂鬥誌與希望如燎原之火,在赤林城內熊熊燃燒。
種應安與種鄂二人站在不遠處,
將方才的一切儘收眼底,眼中滿是欽佩與折服。
他們看向城牆方向,在那裡...
軍卒們忙碌地穿梭在城牆上,
將白旗小心翼翼地收起,換上嶄新的旗幟,
他們的動作迅速熟練,臉上洋溢著久未露出的安定。
不多時,軍營門口,
種鄂大步流星走到林青身旁,雙手抱拳,聲音洪亮地說道:
“靖國公,剛剛那一番話,如定海神針,
將百姓們的心都穩住了,佩服,佩服啊。”
種應安也迎了上來,有些感慨:
“靖國公,今日一戰,真是大快人心!
賀蘭部那幫蠻人,平日裡囂張跋扈,今日被打得落花流水!”
林青笑著點了點頭,說道:
“這隻是暫時的勝利,賀蘭部不會善罷甘休,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三人一邊說著,一邊朝著軍帳走去。
走進軍帳,林青和種應安坐在桌前,看著軍帳內巨大的沙盤,開始商討後續的作戰計劃。
林青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眉頭微皺,沉思片刻後說道:
“種老侯爺,今日一戰雖然咱們取得了勝利,
但賀蘭部實力不容小覷,其營中必然有心思沉穩之人,否則不會任由那些出營騎兵全軍覆沒。”
“沒錯...能將營寨大門緊緊關上,就已經超越了大半將領了。”種應安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在戰場之上,識時務是最重要的事。
林青繼續開口:“此次出營的騎兵全軍覆沒,必定會惱羞成怒,動亂軍心,
他們要想維持如今態勢,極有可能發動大規模反撲,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打亂他們的部署。”
種應安有些感慨,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自從軍以來,
就隻會考慮進攻,鋒芒畢露,從來不會坐以待斃的防守。
東北九邊之二出了岔子,他們西軍隻能龜縮在赤林城內苟且度日,
但靖安軍...卻馬不停蹄地進入草原,攻破蠻國國都,
局勢雖然沒有徹底扭轉,但已經挽回了不少。
如今也是如此,深吸了一口氣,種應安點了點頭:
“靖國公所言極是,隻是這賀蘭部營寨防守嚴密,
我們若貿然進攻,恐怕會損失慘重。”
林青在議事廳內來回踱步,說道:
“我們可以在晚上發動進攻,夜晚視線不佳,賀蘭部難以察覺我們的動向,
可以利用這個優勢,出其不意地攻入他們的營寨。
而且...以本公如今的武道修為,
隻要東北二王不出二品,本公就能在局部戰場建立優勢。”
種應安看向前方的沙盤,思來想去,還是沉聲道:
“賀蘭部營寨最薄弱的地點應該在正門方向...”
“為何?”林青發問,
種應安手指在沙盤正門位置重重一點,
目光卻凝向更遠處賀蘭部營寨輪廓:
“正門看似有拒馬鹿砦、箭樓林立,
實則此處地基夯土鬆軟,定是倉促加固。
賀蘭部若真如公爺所言有智將坐鎮,
當知‘最險處即最安處’之理,
反將重兵布於兩側山崖與後營糧倉,卻對這每日必經的營門疏於巡查。
而且...以老夫在西南多次攻寨的經驗來看,
正門往往是最容易忽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