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聽到大宗正三個字,眼神瞬間變得銳利,
他緊緊盯著韓玉甲,聲音中帶著一絲凝重:
“大宗正一直未曾露麵?”
韓玉甲微微點頭,神色同樣嚴肅:
“自京軍落敗後,大宗正便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沒有絲毫蹤跡。
侯爺也是察覺到了大宗正所帶來的威脅,
想要在關鍵時刻能夠有足夠的力量與之抗衡。
畢竟...二品境界,太過駭人,已經是神人之分。”
林青站起身來,在營帳中來回踱步,心中思緒萬千。
“大宗正此人,心思深沉,手段狠辣,
為了晉升能夠不擇手段,
如今消失不見,他能因此偃旗息鼓?
定然是謀劃更大可能。”
林青停下腳步,目光中閃爍著寒光,
“隻是,大乾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有什麼把握,能夠晉升一品?”
他從呼延風口中得知,
大宗正想要殺儘天下權貴,以此來彙聚氣運,
可現在也沒有動作,又在乾什麼?
韓玉甲思索片刻,說道:
“靖國公,卑職以為,
大宗正背後或許有著一股不為人知的勢力在支持著他。
否則,以他一人之力,很難掀起如此大的風浪,
而且,他在京中地位超然,勢力盤根錯節,
我們想要對付他,恐怕並非易事。”
林青點了點頭,深以為然:
“你說得對,我們不僅要麵對紇骨部的威脅,還要提防大宗正的暗中算計。
武安侯閉關突破境界,可有把握?”
“看侯爺的意思,應該是有些把握?”
“有些?”林青皺著眉頭。
韓玉甲沒有隱瞞:
“武安軍一直在西域征戰,彙聚了西域的氣運,侯爺想要憑借這份氣運晉升。”
“西域?”
林青眼中閃過一絲恍然,怪不得武安軍一直在西方駐紮。
韓玉甲發問:
“靖國公,西軍與靖安軍大部...什麼時候到?
若是能夠集中力量,眼前的紇骨部大軍,根本不值一提!”
林青身姿挺拔如鬆,臉色平靜。
他微微仰頭,似在思索著什麼,
片刻後,目光重新落在韓玉甲身上,說道:
“西軍與靖安軍大部若是有足夠的糧草輜重,早就已經兵臨城下,
但現在...天氣古怪,彭州今年絕收,
即便我等有心,也無力支撐如此大軍。”
林青繼續說:“在上次的戰事中,我軍燒毀了他們後軍不少糧草,
可以繼續耗在這裡,隻要他們出來找糧草,就將其斬殺,
久而久之,等其士氣崩潰,就能將其一舉斬殺!”
韓玉甲聽聞此言,眉頭緊鎖,麵露憂慮之色:
“國公,話雖如此,可這耗下去,於我們而言也並非全然無虞。
而且,時間拖得越久,變數就越多,
萬一大宗正那邊突然有所動作,我們恐怕會慌忙應對啊?”
林青目光深邃,輕輕歎了口氣:
“你擔心的是,但眼下彆無他法,
糧草乃是行軍打仗的根本,沒有足夠的糧草,大軍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