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氣氛凝重到了極點,遲遲沒有人說話。
最後,還是午馬輕聲發問:
“此舉雖能解一時之恨,但會不會引起京中局勢進一步動蕩?
這些大戶在京中經營多年,勢力龐大,
若貿然對他們動手,恐怕會引發諸多反應。”
辰龍冷笑一聲,說道:
“動蕩?如今這京中還不夠動蕩嗎?
這些大戶,便是這動蕩局勢的根源之一。
隻有將他們連根拔起,我們才能在這京中站穩腳跟!”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而且,紇骨部對京中大戶早已垂涎三尺。
這些大戶家中藏著無數財寶,
不用引導,他們也會將矛頭指向這些大戶。
而我們,則可以在暗中操控局勢,讓紇骨部為我們掃清障礙,
等盤踞各地的士紳豪強儘數消亡,大乾將迎來真正的昌盛。”
申猴眉頭緊皺,一臉疑惑地問道:
“即便紇骨部願意聽從我們的安排,
可武安軍與靖安軍又怎會輕易讓我們得逞?
他們定會全力阻攔紇骨部進京。”
辰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這便是我讓你們調動一切力量的原因,
你們放心吧,靖安軍與武安軍有大仇,
他們會自相殘殺,就算是暫停兵戈,也不會通力合作。
而且...武安軍現在沒了糧草,時間拖得越久,越是不堪一擊。
至於靖安軍...整個彭州都已經絕收,無法支撐大軍,
總之,他們兩軍是無根之木,不攻自破。”
“有仇?有什麼仇?”午馬發出了疑惑。
辰龍並沒有隱瞞,而是嗤笑一聲淡淡開口:
“靖安軍林青是平遠軍主將林嶽的兒子,
當年平遠軍兵敗,林府被抄家移族。
至於林青為什麼能活下來,是陛下剛剛即位,見人可憐,將其救下,
當然...
這其中或許還有一些武極的憐憫,後續也是他庇護林青,
不過卻殺了他一名老仆,奪了東山再起的財寶。”
屋內眾人聽聞辰龍所言,皆是一臉震驚,
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久久無法回神。
午馬瞪大了雙眼,嘴巴微張,臉上滿是難以置信,喃喃道:
“竟有如此隱秘之事,我們竟從未聽聞。”
申猴亦是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驚愕,
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敲打著桌麵,
似乎在努力消化這突如其來的消息。
卯兔率先打破沉默,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問道:
“此事當真?這等深仇大恨,
若林青知曉,那京中局勢怕是真要天翻地覆了。”
眾人紛紛將目光投向辰龍,
眼神中滿是質疑,渴望從他口中得到確切答案。
辰龍神色淡然,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緩緩開口道:
“自然是真的,此事我調查許久,絕不會有假。
當年平遠軍之事,牽扯甚廣,
陛下初登大寶,為了穩定局勢,許多真相都被掩埋。
而這林青與武極之間的恩怨,便是其中之一。”
午馬皺著眉頭,思索片刻後說道:
“若林青知曉真相,以他的性子,的確會與武安軍不死不休,
隻是...武安侯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這麼一個麻煩呢?”
辰龍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