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黑夜,靖安軍卷禮部衙門的消息,
還是如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傳遍了京城大街小巷。
馬蹄聲、喊殺聲,還有衙門內傳出的陣陣喧鬨,都成了皇城吏員口中議論紛紛的談資。
而京城的那些大人物們,
更是第一時間得知了這一震撼的消息。
在城東一座豪華府邸中,
一位身著華服的老者正坐在書房裡,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是朝中德高望重的老臣,是光宗朝的禮部尚書陳文軒,
此時,書房裡燭火搖曳,映照在他滿是皺紋的臉上,更添了幾分威嚴與憤怒。
“簡直是無法無天!竟敢公然帶兵闖入禮部衙門抓人,這不是謀逆是什麼!”
陳文軒猛地一拍桌子,
茶杯裡的茶水濺了出來,打濕了桌上奏折。
站在一旁的管家小心翼翼地說道:
“老爺,如今外麵都在傳,說這林青控製了淮南王,想要顛覆大乾江山呢。”
陳文軒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淮南王?不過是個被推到前台的傀儡罷了,
林青此舉,定是有所圖謀,
不行,我不能坐視不管,得趕緊想辦法製止他。”
說罷,陳文軒站起身來,在書房裡來回踱步,眉頭緊鎖,思索著對策。
過了一會兒,他停下腳步,對管家說道:
“備轎,我要去淮南王府,找淮南王討個說法。”
與此同時,在城南一座府邸中,另一位大臣也正怒發衝冠。
此人乃是光宗朝的戶部尚書趙德海,
他年過六十,身材肥胖,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臉上肥肉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
“林青這逆賊,竟敢如此囂張!
他以為有靖安軍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我趙德海絕不會坐視他破壞朝廷安穩!”
趙德海大聲吼道,聲音在書房裡回蕩。
他的幕僚站在一旁,連忙勸道:
“大人息怒,如今林青勢力龐大,又有靖安軍在手,咱們不可輕舉妄動啊。”
趙德海瞪了幕僚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不輕舉妄動?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他謀逆不成?
去淮南王府,讓淮南王出麵製止他,
淮南王身為皇室宗親,總該有些擔當吧。”
於是,趙德海也帶著一群隨從,浩浩蕩蕩地朝著淮南王府趕去。
而在淮南王府中,淮南王正坐在正堂裡,臉色十分難看。
他雖然貴為王爺,但如今在這複雜局勢中,
卻感覺自己就像一顆被人隨意擺弄的棋子,毫無自主之力。
“這靖國公,也太膽大妄為了!
雖說他是為了新政,但如此公然帶兵抓人,難免會落人口實啊。”
淮南王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
這時,一名侍衛匆匆跑進來,單膝跪地,說道:
“王爺,陳文軒求見。”
淮南王心中一緊,暗叫不好:
“這陳文軒向來德高望重,尤其是朝中一眾大臣都死了個乾淨,他們這些人便又出來蹦躂,
他此時前來,定是為了林青抓捕紀如淵之事。”
“快請他進來。”
不一會兒,陳文軒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了正堂。
他看到淮南王,微微躬身行禮道:
“見過王爺。”
淮南王連忙起身,親自扶起陳文軒,說道:
“陳大人不必多禮,快請坐。”
兩人坐下後,淮南王笑著問道:
“陳大深夜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陳文軒臉色一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