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韓玉甲立於武安軍營寨的校場高台之上,目光如炬,
掃視著下方正在操練的軍卒。
營寨在京城之外,依山傍水而建,
周圍山巒起伏,似蟄伏的巨獸,
營寨外旌旗獵獵,迎風招展,發出獵獵聲響。
校場之上,塵土飛揚,
軍卒們身著整齊的黑色勁裝,身姿挺拔如鬆,步伐整齊劃一,
每一步踏出都帶著千鈞之力,落地有聲。
他們手中長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
隨著一聲聲震天的口號,長槍如林般刺出,又迅速收回,
動作乾淨利落,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弓箭手們列於一側,張弓搭箭,眼神專注,
隨著一聲令下,箭如雨下,齊刷刷地射向遠處箭靶,箭靶瞬間被射得千瘡百孔。
更遠處,騎兵們騎著高大戰馬,
在校場上縱橫馳騁,馬蹄聲如雷滾滾,
他們手中馬刀揮舞得虎虎生風,帶起一陣陣淩厲氣勢。
整個營站內都彌漫著一股吵鬨,但韓玉甲聽著這股吵鬨,看著眼前的淩亂場景,心中卻生出一些安定。
這些軍卒都是他精心訓練出來的,
每一個都身經百戰,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和高超武藝。
他們紀律嚴明,令行禁止,
對武安軍忠心耿耿,是他們的立身之本。
就在這時,一名斥候快馬加鞭,直奔校場而來。
斥候翻身下馬,大聲稟報道:
“韓將軍,有緊急軍情!”
韓玉甲眉頭一皺,快步走下高台,來到斥侯麵前,沉聲道:
“講!”
斥候抬起頭,湊近了一些,神色凝重地說道:
“武安侯傳來密報,東南氣運有變,
大宗正可能正在趕來京城,讓我們早做準備!”
韓玉甲聽後,臉色瞬間凝重到了極點,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侯爺可有其他吩咐?”韓玉甲急忙問道。
斥侯搖了搖頭,說道:
“侯爺隻讓屬下將此消息告知將軍,讓將軍早做應對之策。”
韓玉甲沉思片刻,又問道:
“侯爺的傷勢好了嗎?”
斥侯歎了口氣,說道:
“侯爺的傷勢並未痊愈,如今還在養傷之中。”
韓玉甲點了點頭,心中暗暗思索對策。
大宗正此番前來,定然有其所求,
武安侯傷勢未愈,無法親自出麵應對,必須儘快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你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韓玉甲對斥侯說道。
斥侯行了一禮,起身退下。
韓玉甲望著斥候離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片刻之後,他轉身對身旁的親信說道:
“備馬,我要去靖安軍營寨一趟。”
親信領命而去,不一會兒,一匹高大戰馬被牽了過來。
韓玉甲翻身上馬,雙腿一夾馬腹,戰馬如離弦之箭般衝出了營寨。
靖安軍營寨位於京城郊外一片平原之上,
周圍地勢開闊,便於軍隊駐紮和訓練。
營寨外,守衛森嚴,
軍卒們手持兵器,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韓玉甲來到營寨前,翻身下馬,
向守衛表明身份後,被帶進了營寨。
他徑直朝著林青的營帳走去,心中猜測著靖國公此時正在做什麼。
當他來到靖國公營帳前時,
卻聽到營帳內傳來一陣低沉的呼嘯聲,似狂風呼嘯,又似猛獸咆哮。
韓玉甲心中一動,知道靖國公正在修煉,便靜靜地站在營帳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