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趕往京城途中的大宗正明輝,正化作一道黑色流光疾馳。
他滿心以為,憑借自己如今的實力,
即便受了傷,也能在京城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將一切阻礙他的人都碾碎!
然而,就在他飛行途中,
突然感覺體內一陣劇痛,仿佛有一把把利刃在五臟六腑中瘋狂攪動。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豆大汗珠從額頭滾落,
身體也不受控製地搖晃起來,差點從空中墜落。
“怎麼回事?”
明輝咬牙切齒地怒吼道,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不甘。
他急忙停下身形,懸浮在半空中,運轉體內氣力查看狀況。
這一查看,他心中大驚,
隻見自己體內氣運正如同決堤洪水一般,瘋狂地向外退散,
無論他如何努力凝聚,都無法阻止。
“不!這不可能!”
明輝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與瘋狂。
他深知,氣運對於武夫來說意味著什麼,
一旦氣運散儘,他的境界必將跌落,
到時候,他將不再是半步一品,而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拚命地想要留住那些氣運,雙手瘋狂地結印,
一道道黑色光芒從他手中射出,試圖將氣運禁錮在體內。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氣運依舊在瘋狂地退散,
仿佛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強行抽離,整個大乾天地似是都在與他作對。
“該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明明已經做了布置!”
明輝憤怒地咆哮著,聲音在天空中回蕩,震得周圍的雲朵都紛紛消散。
就在他絕望之際,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絕,毫不猶豫地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出。
鮮血在空中化作一道道血色符文,與剩餘的氣運交織在一起。
隨著血色符文的融入,氣運的退散速度終於慢了下來,
但明輝能感覺到,這隻是暫時的,
若是拖得時間太長,必然會繼續流逝,早晚有一天,他會跌落下二品境界。
明輝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仿佛能滴出水來。
這種禁錮氣運的法子,是極北之地那些躲在陰溝裡的老鼠所用,
一方麵能鎖住氣運,另一方麵也能封印住境界,以此來抵擋天地禁錮!
以往,他最為不屑此等法子,
認為那些人徒有其表,隻不過是愛惜性命苟延殘喘,還給自己找了個借口,說什麼等待時機。
如今,自己居然也用上了!
他從正臉上露出幾分自嘲,五官有些猙獰!
血氣禁錮氣運之法,隻能維持一時,
而且會對身體、境界造成極大損傷,但此刻他已經彆無選擇。
“明承恩!!林青!!”
明輝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中充滿怨恨。
而在這個時候,他能感覺到,大乾的氣運仿佛有一股自主意識,
在抗拒他的接近,想要將他徹底驅逐出去,這讓明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那就沒有必要再顧忌了...”
明輝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他不再猶豫,轉身向下方的一座城池飛去。
這座城池並不大,但此時在明輝眼中,卻是一座巨大的血氣寶庫。
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
屠城,汲取血氣!
以此來維持自己的境界,甚至更進一步。
當他飛到城池上空時,城中百姓們還渾然不知大禍即將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