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微微眯起雙眸,目光深邃,
“功法桎梏解除,天下武者如脫韁野馬,難以約束。
若僅靠朝廷軍隊鎮壓,終究是治標不治本,且會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本侯倒有一計,可解此困局。”
韓玉甲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與期待,連忙問道:
“侯爺有何妙計?末將願聞其詳。”
武安侯想了想,說道:“也不是本侯所想,而是當年文皇帝所做。”
“文皇帝靖難成功後,天下武夫的功法桎梏也沒了大半,天下同樣一片混亂,
那時候,文皇帝開東廠、錦衣衛,廣招天下武者,以武製武。”
韓玉甲微微一怔,臉上露出疑惑:
“侯爺,東廠和錦衣衛乃是文皇帝時期設立的特殊機構,
用以監察百官、維護朝廷穩定。
怎麼又招募武者了?”
“這是我在一本隱秘典籍上所看,
具體如何已經不得而知,可能隻存在於皇室的秘典中,
但現在武者眾多,
且實力參差不齊,不少人朝夕不保。
可將這些武者招募進東廠和錦衣衛,
按照他們的實力品行進行劃分。
對於那些實力高強且品行端正的武者,給予他們高官厚祿,
讓他們為朝廷效力,
成為維護天下穩定的中堅力量。
而對於那些實力稍弱但有潛力的武者,
則加以培養和訓練,提升他們的實力,為朝廷所用。”
韓玉甲眼睛一亮,思索片刻後說道:
“侯爺此計雖妙,但那些武者向來桀驁不馴,又怎會輕易聽從朝廷的招募?
而且,若他們進入東廠和錦衣衛後,
依然心懷不軌,那又該如何是好?”
“有辦法總比沒辦法好,聚在一起總比散在外麵好,
總有人遵守朝廷法度,還可以以利誘之。”
韓玉甲聽聞此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侯爺所言極是,如此一來,
那些武者為了自身的利益,必然會聽從朝廷安排。
而且,有朝廷約束,他們也不敢輕易作亂。”
武安侯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
“此事需要新帝點頭,他最近表現如何?”
韓玉甲眉頭緊鎖,沉聲道:
“侯爺,說起這新帝,末將實在難以恭維。
自他登基以來,每日沉迷於聲色犬馬之中,對朝政大事鮮少過問。
前幾日京城動亂,滿朝文武在朝堂上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可新帝竟還在後宮與那些歌姬舞女嬉戲玩樂,全然不顧國家安危。”
“不僅如此,他對待朝臣倒是還好,但對待宮中的太監宮女,可是肆意妄為,
但凡有哪人不合他心意,輕則庭仗,重則殺頭,宮中現在怨言頗多。”
武安侯靜靜地聽著,麵色平靜如水。
待韓玉甲說完,他輕輕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玉甲啊,我理解你的不滿,
新帝的種種行徑,確實令人失望,但大勢如此,我們又能如何?”
“天下,不能一日無主,
新帝雖有不妥之處,可他終究是名正言順的皇帝。
就算是要改立新君,也不是時候。”
“侯爺,可他太荒謬了!”
“玉甲,莫要衝動,新帝雖有諸多不是,但並非一無是處。
至少,他目前還沒有肆意擾亂朝政,還算是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