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在望源囂張跋扈的閻王額頭血花迸裂,前額骨哢嚓碎裂。
哼也沒哼一聲,便頭一仰,歪在椅上出氣多進氣少。
他手上茶盞啪一下掉在地上,發出的脆響打破了沉默。
香堂之中那道士這才醒神,他一手持釘一手握錘,連連擺手:“我隻是聽令行事,與貧道無關。”
“若不照做,我輪回觀上下,火工道人連著道童都活不了。”
趙鯉知道他或被脅迫,但見他手上血跡還是忍不住一腳將他踹開。
“你觀中的是人,這些孩子不是人?”
趙鯉彎腰抱起地上的孩子。
細看眉眼和
範七有些相似處,便確定了這孩子的身份。
她忙給孩子止血,卻聽兩個腳步聲一前一後進來。
柴衡呆愣立在香堂中,看著那口破爛棺材:“太子哥哥……”
趙鯉不認得那百戶後台,柴衡卻知道。
這百戶的姐姐,正是南都王側妃。
仗著姐夫權勢,他方才如此跋扈。
聽他話中所言,這破棺之中,竟是太子屍身。
這背後作為之人,除了南都王再無旁人。
再聯係那牽連甚廣的巫蠱案。
手足相殘之慘劇在他麵前展開血淋淋真相,柴衡隻覺耳中嗡鳴不已。
隨他而來的沈之行亦然
色變。
他從小給柴衡伴讀,太了解柴衡脾性,立刻去拉他:“走。”
不料卻沒拉住,柴衡已跑上前去,一把抓住那老道士逼問:“你聽誰的令?”
“為何太子哥哥屍身在此?”
柴衡現在急需些證據,證明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