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楚昭安繼續開口。
楚時宴這才看向眾人,接著朝右相池庭身上掃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那蘇哲與白燭身上。
“陛下這般厲害,這懲治貪官汙吏一事做的雷厲風行,這二人罪行更是罄竹難書,如今人證物證具在,陛下自然要好好懲罰才是,隻是……”
“隻是這右相池庭大人,內舉不避親外舉不避賢,當時舉薦這二人時,也是細細考察了其人品秉性,無奈這二人當了官後竟忘了初心,又如何能怪罪丞相大人呢?”
這話,算是幫襯了一把右相池庭。
隻是怎麼聽都有一股敷衍的味道。
楚昭安心中早有預料,這楚時宴極有可能選擇保住池庭一人。
所以這話倒是在自己的預料之內,他點點頭後,卻還是歎息一聲:“朕知攝政王的意思,這池相這次備受牽連,的確有些委屈了,但畢竟此事丞相有失察之嫌,若是不略微懲戒的話,隻怕日後朝中官員有樣學樣,推薦門生更不負責了……攝政王,可能明白朕一片苦心啊?”
顯然,這是在逼迫楚時宴同意此事了!
此刻乃是陛下楚時宴與攝政王楚時宴之間的對決。
所以滿堂的文武朝臣竟是沒一個敢說話的,更是膽子小的直接屏住了呼吸,唯恐此事會牽連上了自己。
楚昭安掃了一眼臉色極差的楚時宴,幽幽道:“若是攝政王不說話,那便是同意朕的做法了?”
於是楚昭安將頭轉向下方的蘇哲與白燭。
那二人似乎明白,今日攝政王也保不住他們了,麵色之上滿是氣憤!
如若當真如此的話,那自然要拉人墊背了!
“右相大人!咱們二人這些年來為非作歹,貪贓枉法,可都受了你的指令!那貪汙的大半銀兩更是多半進了你丞相府的門,你如今想要放棄我們,未免太過心狠手辣了!”
蘇哲直接大吼起來。
瞬間右相池庭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似乎沒想到這蘇哲到了這地步,還會對自己反咬一口。
他怒目上前,大吼道:“放肆!當年本相看你一身才能無處施展才會將你引上官場,卻沒想到你竟是這樣心狠手辣之人!如今你貪贓枉法的罪證被陛下發現,人證物證具在,你竟還這樣陷害本相!”
他罵完後,裝作一副神受打擊站立不穩的模樣,低聲道:“若是想你家人活命,便擔下此事!”
一旁的黑鷹武功極高,耳力更是比尋常人厲害些許。
自然將這句話聽在耳中,他淡淡的掃了蘇哲一眼。
便聽蘇哲大吼道:“右相大人!到了如今這時候了,你竟還妄圖用我家人挾持我,你好大的膽子啊!”
說著那蘇哲朝著楚昭安的方向爬行兩步,大吼道:“陛下!罪臣有罪,但罪臣做這一切都是右丞相池庭的指示!”
聽著這話,右相池庭臉色更加難看。
蘇哲還一個勁兒的想要湊上前,試圖讓楚昭安相信自己的說辭。
“陛下!這右相池庭這些年過得滋潤,可非他俸祿能做到的,陛下應該嚴查右相啊!”
身旁的池庭臉色巨變,似乎沒想到蘇哲竟會這般死死咬住自己!
他趁著黑鷹不備,直接上前一把將那蘇哲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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