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池寒玉這逢場作戲的模樣,直接邁步上去直言不諱道:“原來王妃口中的小懲大誡就是拔人指甲啊,這十指連心;這種殘忍的折磨人的法子,王妃也能想出來?”
池寒玉似乎沒想到我也會這手“惡人先告狀”,瞬間麵容一僵。
見此,我心中冷笑。
怎麼?一直在楚時宴麵前裝著賢良淑德,如今被我破壞了?
我繼續道:“王妃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那日烈日之下讓我頭頂花瓶,今日便要拔我指甲,看來王妃跟著丞相耳濡目染了不少折磨人的手段,以及兩麵三刀的心思啊。”
明月見我這樣言辭鑿鑿,臉色也是一沉:“放肆!明明是你頂撞王妃,牙尖嘴利。”
我沒理會明月,反倒來到池寒玉跟前,笑意盈盈道:“怎麼?王妃覺得我說的是假話?倘若真是假話,王妃何不發誓,我方才所言皆是謊話,倘若有一言準確,王妃便終身無法生育?”
“王妃敢發誓嗎?”
楚時宴懷裡的池寒玉立刻慘白了小臉,似乎沒想到我會說出這些來。
再看剛才那些窮凶惡煞追著我的丫鬟婆子,此刻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楚時宴看了一眼那洋洋灑灑跪著的眾人,又掃了我一眼,最後將目光落在懷裡人身上。
“好了彆鬨了。”
我突然一笑,這才道:“王爺這後院起火,怎能成就大事啊?”
楚時宴似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囂張,他立刻瞪著我。
眼神古怪,好像在透過我,在看彆人一樣。
瞬間無人敢說話,隻有池寒玉梨花帶雨偶爾傳來的哽咽聲。
我眸光淡淡,似乎並未將在場眾人放在眼裡一樣。
楚時宴看了我許久,最後開口:“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
自然是來取你性命之人!
我直接迎上對方的眼神,不卑不亢道:“王爺不是知道嗎?奴婢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宮女玲香啊。”
楚時宴看我一眼,沒有開口。
最後將目光落在懷裡人身上,安撫了池寒玉幾句後,沉聲道:“明月!將王妃帶下去休息!”
池寒玉本以為,楚時宴會為了她狠狠責罰我。
誰料楚時宴這樣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瞬間覺得失了臉麵,臉色蒼白。
“王爺?”她顫顫巍巍不死心的問了一句。
楚時宴鬆開她,不再開口。
池寒玉強忍著委屈,故作輕鬆道:“那我等著王爺過來。”
說完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將池寒玉打發走了,楚時宴看向我問道:“之前的事情考慮的如何了?”
之前?
是策反我的事情吧?
如今我在這攝政王府中,暗地裡是楚昭安的人。
但若是我背叛了楚昭安,那便是楚時宴的助力;畢竟我一直在楚昭安身邊伺候,在他看來我會知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例如楚昭安的人脈,以及手中底牌。
“奴婢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奴婢是得罪了陛下,所以來攝政王府尋求幫助的。”我抬頭與他對視,再次解釋。
楚時宴深深看了我一眼,最後眸光變得陰霾起來:“本王的耐性是有底線的,若是你繼續如此;日後你被王妃折磨,本王可全然不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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