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累默了默,這什麼題目?這考試是在考什麼?
轉頭看看舒菀和柳箏兩人,她們拿著試卷也一頭霧水。
舒菀朝柳箏比了比口型:“要寫嗎?”
柳箏看了看周圍,搖搖頭,回了個嘴型。
“再看看。”
也不知道寫了會有什麼後果,柳箏選擇了保守點的做法。
夏無累撓撓頭,她沒從試卷上感受到任何異常的能量波動。
抬頭一看,老講師坐在台上,雙眼微眯,似乎打起了瞌睡。
夏無累拿起鉛筆塗答題卡,對著第一題想了又想,選了A。
愛護環境從我做起。
[單選題、第二題:如果看到有人落水了,你應該怎麼做?
A、拖住人的腿往下拉;B、偷偷把人送到岸邊然後離開;C、去岸邊叫人來幫忙;D、什麼都不做。]
夏無累的筆頓了頓,有點繃不住了。
這什麼題目啊,這是給水鬼出的題嗎?
粗略掃一眼下來,諸如此類奇奇怪怪的題目有許多。
但也有許多可以稱得上是常識的題目,比如彆人幫你拿東西,你應該說什麼,選項有兩個,一個是謝謝,另一個是你為什麼偷我的東西。
又比如早上出門上學前,你的母親對你說路上小心,你應該回答什麼?一是媽媽再見,二是吵死了老太婆不用你管。
毫無疑問這是一張普通試卷,那隻能說明,上麵的題目有其他蘊意。
這次副本的範圍隻有一個教室,夏無累索性放下筆,開始打量周圍的學生來。
透過精神力,夏無累看到,所有學生的答題卡劃滿了深淺不一的印記,更甚者對著試卷上的題目愁眉苦臉起來,似乎遇到了難以解開的題目。
循著一個停筆的學生看去,夏無累發現他苦惱的題目是一道解答題。
[用下麵的句子開頭,試著說一段話。
今天,我出來爬山,山上的風景可真美啊!]
那名學生想了許久,才開始動筆。
[我爬到了山頂,我看到了樹葉,太陽。鳥兒在我身邊環繞。我身上好痛啊。好痛啊。好痛啊。好痛。為什麼沒人找到我?是因為看不到我嗎?]
[看到我嗎看到我嗎看到我嗎]
這四個字越寫越多,那學生的手似乎停不下來,寫出了試卷給出的答題範圍,寫到了其他題目的位置,與其他文字重疊到一起。
而學生恍若不覺,一直寫一直寫,直到寫滿整張紙卷。
夏無累將注意力轉移到那名學生身上,才發現他的衝鋒衣底下滿是泥濘,小腿也有不自然的扭曲,像是骨折了。
而他的麵部也腫脹不已,一根尖銳的樹枝從他的喉嚨直直戳了出來。
他似乎,是從高處墜落而亡。
結合他寫下的東西,不難猜出,他是在登山途中遭受到了意外。
學生越寫越激動,渾身顫抖起來,鮮血也開始滴滴答答往下流淌。
夏無累頓時警惕,難道這鬼怪要開始發難了?
舒菀和柳箏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柳箏的手已經悄然放在了腰部,那裡有著她常用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