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緋月聽得唇角微抽,這元祈,最近好像說什麼話都能扯到子嗣上麵去,看來是真的太缺女人了啊,這男人啊,女人太多不好,沒有女人也不好,瞧瞧她身邊這些個男人,說到底,就是因為身邊沒個女人,所以,不但情緒陰晴不定,做出來的事情還總是顛三倒四,莫名其妙的,以後啊,她可得好好教育楓弟,讓他早日成親,生一堆大胖侄子侄女的給她抱一抱,可彆跟這些個男人一樣,動不動就腦抽風。
麵對這種大腦抽風的男人,火緋月唯一能使的一招便是,轉移話題,否則,若跟對方爭執的話,隻會越爭越火大,說不定自己也跟著就腦抽風了。
“太子殿下,你說文征遠那小子是不是該好好教訓一頓,非得等暗夜陌喝下三十杯一杯倒他才想起要點人家昏睡穴了,早乾嘛去了呢?”火緋月神不知鬼不覺地轉移話題道,“等我見到文征遠,非得狠狠教訓他一頓才行。”
元祈聞言,心中暗道人家文征遠好歹還知道要點人家的昏睡穴,可你自個兒在乾嘛呢?明明知道暗夜陌就在外麵耍酒瘋,你卻自顧自地在包廂裡享受美食,連出去看一下都懶,你現在居然還好意思去責怪文征遠,經不起人家一句堵的。
當然,這些話,元祈隻是在心中說說,自然是不會說出口的,除非他瘋了才會去幫情敵說話。
“秧兒,你怎麼老是叫我太子殿下呢?這個稱呼好生分,換一個稱呼行不行?”元祈抗議著道。他沒有反駁火緋月的話,隻是反駁她的稱呼。
“那叫什麼?元祈?”火緋月聞言,歪著腦袋開始思考起來。
“不好!”元祈當場反對道,“你每次生氣發火的時候,都是元祈元祈地叫我,我都被你叫怕了。每次隻要你一叫我元祈,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生氣了。”
“不能叫太子殿下,不能叫元祈,那我該叫你什麼?”火緋月一臉糾結地道。
“不如就叫祈吧,好不好?”元祈一臉期待地建議道。
“祈?”火緋月輕聲反問道,話一出口,便覺得渾身雞皮疙瘩的,於是連忙搖頭道,“不行不行,這稱呼也太那個了吧,我寒毛都要豎起來了。”
“那就叫祈祈吧。”元祈黑唇含笑,搞惡作劇一般地繼續建議道。
火緋月嚇得連連搖頭!
祈祈,這是什麼稱呼,殺了她也不會這麼叫的!
兩人邊走邊聊,直到來到文征遠的醫館,還沒商量出到底該如何稱呼,於是,關於稱呼一事,隻好來日再議。
一到文征遠的醫院,火緋月便火速尋找暗夜陌和文征遠的蹤影,當她走到一條長長的走廊上的時候,被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給攔了下來。
“這位姑娘請留步,我們醫館,以這條走廊為分界線,外麵,姑娘可以隨意活動,但是裡麵,卻隻有內部人員才可以進去。”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不亢不卑地將火緋月給攔了下來。
“這位大夫,我們要找暗夜陌,他是不是被你們家館長給帶到裡麵去了?”見被攔了下來,比火緋月晚到一步的元祈,開門見山地詢問起來。
為了儘快找到暗夜陌,兩人一進醫館便分頭行動,因此,元祈比火緋月晚了一步來到這條走廊上。
“參見元祈太子!”那老者一見元祈,急忙跪地行禮道。
“起來說話吧。”元祈揮了揮衣袖,罷了罷手道。
“謝殿下!”老者緩緩地從地上起身,輕歎一聲道,“實不相瞞,陌公子確實被我們館長帶回來了,現在正在我們館長的房間內醫治。”
“啊?”火緋月聞言,心中更是不安,就算暗夜陌是文征遠的好友,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被安排在主人的房間內醫治,醫館內多的是病房,主人的房間畢竟是主人用來休息的地方,即便是好朋友,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莫非暗夜陌有生命危險,所以文征遠打算通宵守夜,以防不測?
“快帶我們過去。”元祈如炭般的黑手緊緊抓住火緋月白皙的柔荑,黑白分明,煞是好看,然而,就是這雙漆黑如墨的手,此時此刻,卻給了火緋月莫大的力量,她努力地穩住自己的心緒,儘量讓自己鎮定下來。
身為醫者,最需要的,便是冷靜,否則,如何救人?
老者聞言點點頭,將火緋月和元祈迎入了文征遠的房間。
正沮喪地垂眸歎息的文征遠,一見火緋月,又驚又喜,同時還有著絲絲的責怪。
“忠叔,你先出去吧。”文征遠神情複雜地望了一眼火緋月,然後轉眸望向那位須發皆白的老者,示意他先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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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恭敬地點點頭,轉身便離開了文征遠的房間。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雙方都沒有出口說話,到最後,居然還是一直昏迷不醒的暗夜陌打破了這死一般的寂靜。
“丫頭……”
“秧兒……”
“求求你,不要對我如此冷漠……”
“求求你,不要對我不聞不問……”
“你會來看我的,對不對?你一定會來的!”
“如果我死了,你會為我流淚嗎?”
“為什麼,為什麼我怎麼喝都喝不醉?為什麼?”
“我的心好痛,都說喝醉了就不會有感覺了,可是,我喝了那麼多酒,為什麼還會有心痛的感覺?”
“真的很想死,隻要我死了,我就能夠徹底解脫了,我就再也不會有心痛的感覺了。”
暗夜陌,那雙如清泉般清澈的眸子始終沒有睜開,他一直處在夢囈狀態中,文征遠聽得熱淚盈眶,元祈聽得兔死狐悲,隻有火緋月,不但沒有感動,反而是火冒三丈。
她突然之間發難,雙掌齊翻,強有力的內勁便朝著暗夜陌劈頭蓋臉地襲去,文征遠看得心驚膽戰,他火速上前,擋在了暗夜陌的麵前,就連元祈,也奮不顧身地擋在了暗夜陌的麵前,他之所以這麼做,並不是因為對暗夜陌多有感情,而是因為怕火緋月在衝動之下做下錯事,等清醒過來的時候追悔莫及,說到底,他這麼做的目的,不是為了暗夜陌,而是為了火緋月。
兩人的阻攔,並沒有讓火緋月改變心意,她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突然間,一股冰冷的水柱從火緋月的掌心噴薄而出,緊接著,屋內的三個男子全部被淋成了落湯雞。
暗夜陌在瞬間被凍醒,他一個激靈從床上一躍而起,而元祈和文征遠則徹底傻眼了。相識這麼久,雖然火緋月的真實實力他們不是很清楚,但是,有一點他們卻是知道的,那就是火緋月所用內勁的屬性,是屬火的,原本他們還以為會被火燒呢,誰知道最後居然成了落湯雞,這讓兩人無論如何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丫頭,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對不對?”被冰水凍醒的暗夜陌,一醒過來便發現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兒竟然就站在自己的麵前,他的心中激動得無以複加,哪裡還能意識到自己此刻是一隻落湯雞呢,二話不說便飛身而起,動作神速地撲向了火緋月。
這幾天,他老是做這樣的夢,夢中,青秧那丫頭就是這樣俏生生地站在自己的麵前,可是,每當他撲過去的時候,懷中卻總是空空的,雖然每次的結局都是這樣,可是每一次,他總是奮不顧身地撲過去,就算知道最終他的懷中是空的,他也還是毫不猶豫地撲過去了。
暗夜陌的動作飛快,元祈和文征遠根本沒來得及反應,火緋月就被暗夜陌抱了一個滿懷。
“丫頭,這一次,你終於被我抱住了!”暗夜陌驚喜地發現,這一次,他的懷中居然不是空的,他喜極而泣地道,“上天對我不薄啊,竟賜予我這麼美好的夢境,但願我能一輩子活在這個夢中,永遠都不要醒來。”
火緋月被他抱得渾身發寒,全身上下還被粘得濕噠噠的,她現在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早知道自己會被凍到,她就不用這一招了,直接用針灸不是更好?
“暗夜陌,你再不放手,信不信我把你變成烤全羊?”火緋月掙紮著低聲吼道。
“咦,這個夢真有意思,怎麼感覺丫頭說出來的話,這麼的真實,特彆符合丫頭的囂張個性啊。”暗夜陌聞言,好像發現新大陸一般,一臉驚喜地道。
火緋月奮力掙紮,奈何暗夜陌的力氣實在太大,火緋月一時半會兒掙紮不開,隻好像那兩尊石化了的雕像求救。
“元祈,文征遠,你們兩個木頭,都不知道來幫幫我的麼?”火緋月大聲吼道,總算將元祈和文征遠從石化狀態中解救了出來,他們一見暗夜陌竟渾身濕漉漉地直抱著火緋月不放,仰天無語,急忙上前將火緋月從暗夜陌的鐵臂中給解放了出來。
“你們三個人先換套乾爽的衣服吧,我到門外等你們。”見三個大男人都被她淋成了落湯雞,健碩的身軀若隱若現,繞是大大咧咧如火緋月,一張俏臉也有點微微發燙,她話音一落,便火速離開了房間。
暗夜陌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正待跟出門去追,卻被元祈一把攔住,他重重地朝著暗夜陌的胸口揮出一拳,因為暗夜陌還以為是在夢中,壓根兒就沒將元祈的拳頭當一回事,他不閃不避,反而迎了上來,因為那是追趕火緋月的必經之路。
重重地一拳打在暗夜陌的胸口,令暗夜陌一陣劇痛,劇烈的疼痛終於令他反應過來了。
會痛,說明這一切都不是夢!這是真的,丫頭終於來看他了!
“征明,我不是在做夢對不對?丫頭她真的來看我了?她是在乎我的對不對?”暗夜陌轉過身,欣喜若狂地朝著文征遠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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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征遠一邊穿衣服,一邊好笑地道“是是是,你不是在做夢,快點換套乾淨的衣服吧,動作太慢的話,當心你朝思暮想的人兒飛走了哦。”
暗夜陌聞言,一聲不吭地快速換起衣服來,深怕動作不夠快的話,那道清靈的身影真的會飛走了。
元祈也是一聲不吭地換著衣服,心中則擔心著火緋月,被暗夜陌濕噠噠地擁抱過後,火緋月的身上也被沾濕了,得找個地方讓她趕緊換一下衣服。
剛才火緋月突然之間噴發出水屬性內勁,令元祈等人驚呆了,一時之間沒來得及留意火緋月身上的衣服,現在想想,真擔心她會被凍壞了,那水,簡直比冰塊還冷。
元祈等人換好衣服推開門,發現火緋月就站在門口看風景,那清靈脫俗的身影,一下子便撞進元祈和暗夜陌的眼中,令兩人心跳加速,雙眼仿佛被盯住了一般,怎麼都移不開去。
“秧兒,你的衣服……”見火緋月身上的衣服乾乾爽爽,一點水漬都沒有染上,元祈一臉驚奇地問道。
“我是火屬性內勁嘛,這衣服濕了用內勁催動一下也就乾了,沒必要大驚小怪的。”火緋月輕描淡寫地道。
火緋月說得雲淡風輕,但是在場的三個大男人卻聽得萬分震驚。
“丫頭,你,你是雙屬性內勁?”暗夜陌一臉震撼地道,元祈也睜大著一雙如黑玉般的眼眸,一眨不眨地望著火緋月,就連文征遠,也是目不轉睛地緊緊盯著火緋月猛瞧。
雖然他們親眼目睹了火緋月使出的雙屬性內勁,心中也基本都猜想到了,但是,他們還是忍不住想要問清楚,因為,這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被當做怪物一樣盯著,火緋月臉皮再厚也有點吃不消了,她輕咳一聲,攏了攏自己的烏黑秀發,淡淡地道“你們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我們不知道!”三人異口同聲地道。
“額……”火緋月扶了扶額,沉思了一會兒,若有所思地揚眸道,“文征遠或許不知道,但是元祈和暗夜陌,卻應該知道的啊。我曾告訴過你們,我的一位朋友為了救我,為我推血過宮,以至於昏迷不醒……”
元祈和暗夜陌互相望了一眼,心中暗道原來他也知道這件事情,隨即便很不屑地各自彆開眼,抿著唇點了點頭。
“青秧,這事跟你是雙屬性內勁有什麼關係?”文征遠好奇地問道。
“我那位朋友,是天賜靈水,所以,自從他幫我推血過宮之後,我的體內,便也擁有了天賜靈水,所以,我是雙屬性內勁,也沒什麼好奇怪的。”火緋月淡淡地解釋道。
這個水屬性內勁,是寒星用生命為代價換來的,所以,她一直很珍惜,不到萬不得已幾乎不拿出來使用,隻是剛才,見暗夜陌渾渾噩噩昏昏沉沉的,她擔心暗夜陌真的會醉垮了身體,所以,又急又氣之下,才動用了水屬性內勁,天賜靈水,刺骨冰寒,用來醒酒,確實是大材小用了一點,隻是,三十杯一杯倒的威力實在太大,若用傳統方式救醒暗夜陌,那耗費的時間和精力實在太大,她目前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元祈和暗夜陌聞言,心中對火緋月的癡迷更加熾熱了,要知道,普天之下,有幾個女子能夠有這樣的淡薄名利的心性?雙屬性內勁啊,說出去絕對能夠引起轟動的,可青秧這丫頭,卻從來不曾提起,今日若非情急之下出了這麼一手,恐怕他們會被她一直蒙在鼓裡,擁有實力卻不招搖,這,便是一顆屬於強者的心。
在暗夜陌的多次暗示之下,文征遠重於鼓起勇氣,邀請大夥一起出去看龍船,火緋月也不扭捏,心想,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與暗夜陌溝通一下,酒,喝多了傷身,沒什麼事情就彆再去酒樓買醉了。
見火緋月答應了文征遠的提議,元祈在心中將暗夜陌咒罵了無數遍該死的暗夜陌,居然挖他牆角,既然這樣,那他肯定也要一起去逛了,要不然,文征遠中途隨便找個借口離開,那暗夜陌豈不是可以單獨與秧兒約會了?想得美!有他遠祈在,彆說是門兒了,連窗兒都沒有!
於是,京城的街道上,詭異的一幕出現了,三男一女,也就是元祈,暗夜陌,文征遠,再加上火緋月,一行四人,和和美美地攜手一起看龍船。
“快來看哪,元祈太子居然和陌公子一起在看龍船!”
“你搞錯了,元祈太子明明是和青秧小姐一起在看龍船!”
“你們都錯了,元祈太子,青秧小姐還有陌公子,他們三個是一起在看龍船的,我剛才還看見他們在前麵一起買糖葫蘆呢,你們看,青秧小姐手上的那兩串糖葫蘆,就是元祈太子和陌公子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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