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元祈太子怎麼可能去跟一隻母雞拜堂?瞧你這玩笑開的,如果被皇上和皇後聽到,不氣得吐血才怪。”恒叔一邊說,一邊也跟著笑了起來。
“會的!”元漠毫不懷疑地道,“以皇兄對青秧的感情,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彆說是母雞了,我看母豬都行啊,哈哈哈!”
見元漠說得高興,笑得暢快,恒叔也舍不得去打斷他,陪著元漠一起想象著元祈與母豬拜堂的場景,一起哈哈大笑著。
一頓暢快的放聲大笑後——
“殿下,屬下愚鈍,實在猜不出殿下帶青秧小姐來彆院是什麼目的,還請殿下直言相告。”元漠一臉疑惑地問道。
“之所以帶青秧來彆院,主要是為了證實一下我心中的想法。”元漠轉身凝望著青秧的睡容,一字一頓地道,“我的目的,是想要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她的臉上,到底有沒有假麵具?”
“什麼?殿下的意思是,青秧小姐是假的?”恒叔一臉匪夷所思地道,“那真的青秧小姐去了哪裡?我們為什麼要抓個假的?元祈太子喜歡的那個青秧小姐是真的還是假的?……”
麵對恒叔滔滔不絕的詢問,元漠輕笑著道“根據我的觀察,皇兄他喜歡的應該就是這個假青秧,你看她精神力這麼彪悍,錯不了。”
元漠一邊說,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始撫摸火緋月的下巴,摸啊摸的,終於,下巴的肌膚凝成了一條線,元漠見狀大喜,小心翼翼地揭開了火緋月臉上的那張精致小巧的麵皮。
當麵皮揭開的那一瞬間,元漠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雖然他猜想到了青秧的臉是假的,可是,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麵皮下麵,隱藏的是如此傾國傾城的一張臉。
花兒不足以形容她的媚,蝶兒不足以形容她的輕盈,露珠不足以形容她的通透,珍珠不足以形容她的光芒四射,就連他這張一直引以為傲的臉,在她的麵前,也失去了驕傲的資本。
“天哪,這張臉……”恒叔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
“她的精神力,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強大。”元漠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儘量不去看火緋月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要像元祈一樣,徹底地沉淪了。
“若是讓皇兄看到這張臉,不知道會作何反應?”元漠背對著火緋月,惡作劇地道。
“說不定元祈太子早就知道了呢?”恒叔若有所思地道。
“不管皇兄知道與否,大臣們是肯定不知道的,皇室中的其他成員也都是不知道的,北真國的百姓們更是不可能知道的,所以,皇兄的大婚,我也很是期待呀。”元漠如花瓣一般的豐唇彎起一抹迷人的弧度,“恒叔,快去傳小昭進來,讓她按照這個樣品,抓緊時間為青秧小姐重新製作一張麵皮。”
貼在火緋月臉上的麵皮,很薄很軟,要在剛剛煉製出來的那一刻貼在臉上才能與肌膚徹底貼合,此時麵皮已經被元漠揭開了,若將那張麵皮重新貼上去的話,那效果就會大打折扣,估計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了,所以元漠才要再重新煉製一張麵皮,為青秧貼上。
小昭是煉製麵皮的高手,沒過多少時間,一張與火緋月一模一樣的麵皮便煉製出來了,將麵皮貼到火緋月的臉上,終於遮擋住了火緋月那張傾城絕豔的臉。
該證實的都已經證實了,元漠不敢再留在這個房間裡了,他怕自己化身為狼,為所欲為。所謂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那隻是一個傳說,若男人在麵對如此驚豔的女子還能無動於衷的話,那隻能說明他壓根兒就不是一個男人。
抗拒誘惑的最佳方法不是要將自己修煉成無動於衷的木頭人,而是遠離誘惑。
元漠和恒叔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內隻剩下火緋月一個人了。
當火緋月悠悠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房間內空無一人,她努力地揉了揉略帶昏沉的腦袋,想起昏迷前的一切,霍然從床上一躍而起。
“元漠你給我出來,你個縮頭烏龜,有膽擄人卻沒膽承認嗎?”火緋月大聲叫喊著,一邊吼一邊走到房門邊。
就在她伸手準備打開房門的一刹那,房門咯吱一聲響了,元漠悠然自得地從門外走了進來。
“元漠,你什麼意思?狩獵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你為我擋羽箭,而在林蔭道上,四周沒什麼人了,你就把我拉向箭矢密集處?你不但沽名釣譽,你還喪心病狂。”火緋月美眸圓睜,厲聲嗬斥道,“說,將我擄來這裡,意欲何為?”
“能有什麼目的?不就是想請皇嫂來參觀參觀我的彆院。怎麼樣?此處風景秀麗吧?如果你想留在這兒修煉,我舉雙手雙腳歡迎。”元漠吊兒郎當地道。
“鬼才想要留在這裡。”火緋月脫口而出。
雖然此處靈氣確實非常濃鬱,但是,元漠這個人,陰陽怪氣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鳥,還是能避則避,不管怎麼說,元祈都是這個身體名義上的未婚夫,他們處在對立麵,雖然她對元祈沒有什麼兒女之情,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沒有愛情也有友情了,她不想給元祈添亂,和元漠走得太近,隻會給元祈帶來諸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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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皇嫂不想留在這裡,那我也不強求,我這就送皇嫂回去。”元漠聞言,一點也不生氣,樂嗬嗬地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火緋月傻眼了,元漠千辛萬苦將她擄來,難道真的隻是為了請她來參觀一下這座彆院?橫看豎看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可是,人家大大方方準備送她出門,臉上還寫滿了誠意。
“元漠,你害得我被利箭射中,難道都不會愧疚的麼?”火緋月冷哼一聲道。
“那依皇嫂之見,應該如何補償呢?”元漠一臉好脾氣地道。
“黃金一千兩!”火緋月毫不遲疑地道。
“什麼?黃金一千兩?你搶錢啊?”原本一臉悠閒的元漠,一聽此言,頓時跳了起來。
在這片大陸上,一個丞相賬麵上的收入一年也就隻有一千兩銀子,可她身上中了支箭,就向他索賠一千兩金子,一千兩的金子啊,就算是金子做的箭,也能鑄造無數把了吧?她還敢不敢再誇張一點?
“給是不給?如果不給的話,我可要把白魅喚醒了喲?它睡了很久了,醒來後估計肚子會很餓很餓,要不試試看它到底有多餓?”火緋月一邊說,一邊作勢想要將白魅喚醒。
“給,給,給!”一見火緋月要喚醒白魅,元漠那個激動啊,連說三個給,而且一個比一個大聲。
“那就好,可以送我回去了。”火緋月滿意地點點頭,仿佛真的隻是來參觀元漠的彆院一般,也不打算追根究底了,直截了當準備走人。
雖然被射了一箭吃了點皮肉苦,但是好歹有一千兩黃金作為補償,也值了,此事算是兩清了,至於元漠為什麼要將她擄來,她也懶得費神去研究了。
元漠還沒送火緋月到達青府,便在半路上遇到了元祈。
原來,自從火緋月失去行蹤後,元祈便到處尋找火緋月,深怕她有什麼不測。
不過,千算萬算,他沒有想到元漠居然會將火緋月擄到彆院中,所以一直沒有上元漠的彆院尋找。元祈之所以如此自信,是因為元漠的彆院,全部都是自己的親信,他從來不會帶外人進入自己的彆院,甚至連他,都從沒踏進過元漠的彆院。
當元祈在大街上遇到火緋月後,整個人激動得熱淚盈眶。
“元祈,瞧你激動的,不就是去你二皇弟的彆院逛一逛麼,有必要緊張成那樣麼?”火緋月好笑地調侃道。
“秧兒,眼看著大婚一天一天逼近,我真的好怕你會突然消失不見,每一天我都感到很不真實,我總覺得蒼天不會那麼善待我,讓我得償所願。”元祈一臉不放心地道。
眼看著幸福就要觸手可及,他反而害怕了。
這幾天,元祈每天都過得很忐忑,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順利,可又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去防範。
“元祈,你變白了不少,看來這陣子你一定是每天都很用心地在服用我為你煉製的丹藥。”見元祈越來越白淨的肌膚,火緋月欣慰地道。
元祈點點頭,漆黑的眸子中滿是認真。
“秧兒,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一定痛改全非,我一定用心服藥,我隻求你不要離開我。”元祈一臉深情地哀求道。
火緋月輕歎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她相信,隻要元祈的肌膚徹底變白後,當他被萬眾矚目的時候,自然會忘了這份不該有的感情。
見元祈和火緋月在大街上你儂我儂的,元漠隻覺得分外刺眼,心口還有一股酸味在湧動。他努力地告誡自己,要忍住,要控製住,千萬不可以放任這種感情的成長,死都要將這份不該產生的感情掐死在萌芽狀態。
打定主意後,元漠便強迫自己轉過身,僵硬著身軀朝著自己的彆院方向快步疾走。
當元漠回到彆院後,發現,她的母妃,蕭貴妃來了。
蕭貴妃原名蕭晴,長得嬌媚可人卻又不失貴氣,雖然已經有元漠這麼大一個兒子了,但是卻保養得非常好,深得北真國皇帝的寵愛。
蕭晴斜躺在太妃榻上,狹長的鳳眸微眯著,見元漠進來,便紅唇輕啟地道“據說你成功抓住了元祈的太子妃青秧,為何不殺了她一了百了?以元祈對青秧的感情,一時半會兒是不可能移情彆戀愛上彆的女子的,那樣的話,我們就有足夠的時間來開展我們的計劃了。”
“母妃,青秧是無辜的。”元漠低聲解釋道。
“無辜?”蕭貴妃聞言,臉上閃過一陣濃鬱的哀傷,“在這個世界上,誰不無辜?你外祖外祖母不無辜嗎?你舅舅表弟不無辜嗎?不是一樣都死了?”
“母妃,過去的事情,回憶越多越痛苦,時間不會倒流,死了的人也不會複活,我們能夠做的,是向前看,而不是老揪著過去不放。”元漠拿起桌上的葡萄,為蕭貴妃剝起葡萄皮來。
蕭貴妃接過元漠剝好的葡萄,心中一陣輕歎。
這個道理,她又何嘗不知道。可是,說說容易做做難,特彆是經曆過刻骨銘心的痛的人,更加不可能輕易忘記過去。因為那些痛已經深入骨髓,是那刺骨的痛讓自己感到還活著,如果失去了那種痛,生命仿佛被抽乾了一般,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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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記得那時候她還很小,是父母掌心裡的寶,是金枝玉葉的公主,每天過著無憂無慮的快樂日子,然而,好景不長,在她七歲的時候,京城淪陷,元琅帶著萬千鐵騎,顛覆了江山,一夜之間,她從一個千嬌百貴的公主,淪為了亡國奴,父皇被逼吊死在萬壽山上,母後在父皇的屍骨下麵服下劇毒自殺,一夜之間,她從最幸福的雲端墜落,跌入猶如十八層地獄一般的冰窖中,她,要如何忘記?
那段時間,她天天晚上從噩夢中驚醒,午夜夢回,沒有父親溫暖的懷抱,也沒有娘親軟綿的安慰,有的,隻是無邊的黑暗和冰冷的飛雪。
皇朝更替,新的皇朝建立起來,而舊的皇朝,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徹底清除乾淨的,世人管這類人叫做前朝餘孽。而她,就是那個前朝餘孽。
父皇母後死了,兄弟姐妹們也死了,她在母後的死士們的拚死相救下活了下來。
踏著無數人的生命,成就了她一個人的生命,這樣的生命太過沉重。無數人對她寄予希望,前朝的太子皇子全部死絕了,其他公主們也都死絕了,前朝的皇室中,唯一幸免於難的就隻有她了。
於是,她肩上的擔子重了,家庭矛盾一下子上升到了國家矛盾。
複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經過無數鮮血的洗禮後,當看著身邊從小看著她長大的人一個又一個地一去不返後,她的心痛得如同刀絞。
如果犧牲她一個人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話,她願意犧牲自己的一切,包括,愛情。
她有著自己深愛的男人,但是,她揮刀斬斷情緣,毅然嫁給了元琅的兒子,也就是北真國的新皇帝元穹。
既然用暴力推翻不了北真帝國,那麼,她就曲線救國,嫁入元家,生一個姓元的兒子,隻要兒子能夠順利登基,那就等於複辟成功了。她是前朝的唯一血脈,一旦複辟成功,就是她的兒子登上帝位,他們流了那麼多鮮血,為的,不就是這個嗎?隻要她嫁給元穹,這一切的一切不就都不是問題了麼?
曆朝曆代,皇室兄弟之間總會因為皇位而爭得你死我活的,這是名正言順的爭奪,無論皇位爭奪有多艱難,總比複辟簡單多了。
為了這一切,她犧牲掉自己的一生幸福,嫁給了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
為了這一切,她苦心經營,為兒子鋪平道路。
隻可惜,千算萬算,她算漏了兩點。
雖然兒子是她親生的,但是,兒子的身上,除了流淌著他們蕭氏皇室的血之外,還流有元氏的血,讓他幫著娘親對付父親,這無異於是讓一個人的左手與右手打架。在他們眼裡看來,元祈就是一塊攔路的石頭,就該徹底除去,但是,在她兒子心中,那始終都是他的大哥。
還有一點就是,她的兒子,生長在太平盛世,沒有經曆過血淋淋親人慘死在自己麵前的場麵,更沒有什麼國破家亡的憤恨。所以,要想讓他有著與自己一樣的感受,那根本就不可能。
她不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母親,她想要奪回屬於他們蕭家的一切,但是,她也不忍心太逼迫兒子,所以,她與兒子達成了協議,讓兒子努力去爭奪皇位,而她也跟兒子保證,不傷害無辜。
“母妃,你彆難過,我已經計劃好一切了,皇兄的大婚,一定無法進行的,我們會有足夠時間來開展我們的計劃的。”元漠一臉孝順地為蕭貴妃剝著葡萄皮,從小到大,從沒見母妃真正開心過,雖然他不想做什麼皇帝,但是,隻要母妃能夠讓母妃開心,他一定會全力以赴去爭奪這個位置的。
“難為你了。”蕭貴妃自然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無奈地輕歎著道。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寧可生長在普通人家。
由於元祈的全力配合,沒過多久,火緋月便將元祈的皮膚治好了。
原本黑得像墨汁一般的肌膚,竟然變得猶如凝脂一般白淨。就好比是將一個黑人漂白成了白人,這件事情,好像長了翅膀一般,一傳十,十傳百,到了最後,大街小巷,無論是鬨市區還是偏遠地帶,都在盛傳著這件事情。
京城的姑娘們則分成了兩派,一派是專門關注元祈的,變白後的元祈,有著與元漠差不多的驚人容貌,卻比元漠呀沉穩得多,而女子大多喜歡沉穩可靠的男子,一時之間,元祈的人氣大大飆升,甚至蓋過了元漠的粉絲,成為了北真國少女們最渴望嫁的男人。果然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隻是沒想到會轉得這麼快。
京城的少女們,一派迷戀元祈,簡稱花癡派。還有一派則迷戀火緋月,每天將火緋月堵在門口,要求重金購買美白丹丸的姑娘們數不勝數。
天下間的女子,有幾個甘願頂著一張平凡的臉庸庸碌碌地過一輩子啊?奈何容貌天注定,火緋月的美白丹丸,無異於是給了少女們一個夢,一個可以改變先天缺陷,讓自己變得更美的好夢。
傾家蕩產也要將美白進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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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時北真國京城少女們的決心。
火緋月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賺得手都要發軟了。
這一日,風和日麗,萬裡晴空,火緋月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撥弄著手中的金算盤,計算著這些日子以來賺到的金子,那癡迷的神情,足夠令那些癡心不悔的男人們吃味了。
就在火緋月一臉欣喜地計算著金子的時候,連玉楓帶著一股涼爽的秋風,飛速地跑了進來。
“楓弟,你來得正好,快幫姐一起來算算總共賺了多少金子……”火緋月一見連玉楓,便急忙拉著他一起幫她算賬。
“姐,你怎麼還有心思算這些金子啊?”連玉楓心急火燎地道,“你把那些黑不溜秋的女人一個個變得那麼白乾什麼?你這是在給自己樹立情敵!她們現在一個個都跑去勾引姐夫了!”
“啊?”火緋月聞言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還有這樣的事情?不錯不錯,不枉費我那麼辛苦將她們變白,這下好了,一舉雙得啊,最好她們能夠勾引成功,到時候元祈心生愧疚,就不好意思再娶我進門了,那顆金元珠,估計不用我開口他就會當作補償送給我了……”
“秧兒,在你心中,我就那麼不可靠麼?”就在火緋月自我陶醉地幻想著未來的美好生活之際,一道悶笑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元祈俊朗的身影便出現在了火緋月的麵前。
“你怎麼來了?不是正被沉浸在溫柔鄉中麼?”火緋月白了元祈一眼,然後垂眸繼續撥弄起金算盤來。
“秧兒吃醋了?”元祈聞言,心情大好地道。
“吃你個大頭鬼!”火緋月金算盤一收,輕歎一聲道,“元祈,現在,被你迷住的姑娘可以從東大街排到西大街了,你又何苦吊死在我這棵歪脖子樹上呢?喜新厭舊是男兒本色,求求你,拋棄我吧,這才符合正常人的邏輯啊。”
“秧兒,嫁給我,有那麼難嗎?”元祈聞言,收起笑容,一臉正色地問道。
“元祈,這些日子以來,你的努力,我都看到了,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成親。”火緋月垂眸解釋道,“我還沒有做好為人妻子的準備……”
“秧兒,隻要你答應給我機會,我會給你足夠的時間去準備的,成親後,我睡地鋪你睡床,除非你同意,否則,我絕對不會做出令你不高興的事情。”元祈低聲哀求道,“我隻要一個名分就好,有了這個名分,我的心就安了,不會再心浮氣躁忐忑不安。我會等你,一直等到你準備好了之後……”
“你這又是何苦?”火緋月聽得有點心疼,她白皙的手掌輕輕拂過元祈英姿勃發的臉,琉璃般的眸子凝望著元祈,重重地點了點頭,下定決心道,“好,我答應你,我會努力去嘗試著做一個好妻子的。”
因為曾經的陰影而放棄眼前的陽光,這是很多受過傷害的人的一種自我保護,一直以來,她都努力地保護著自己不受傷害,但是,她卻發現,她身邊的人,卻因為她的這種過分保護而受到了傷害。從陰影走向陽光很難,但是如果不跨出這一步,那人生將永遠活在陰影下,再也無法享受陽光的溫馨。
走出去,給元祈一個機會,也給她自己一個機會。
元祈聞言,驚喜得連連掐自己的手臂,還以為自己又在做美夢了呢,當手臂傳來劇烈的疼痛的時候,他才驚喜地發現,這一切都不是夢,秧兒真的答應嫁給他了。
“秧兒,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我一定會努力做個好丈夫的!”元祈一臉幸福地緊緊抱住火緋月,將腦袋埋入火緋月的脖頸之中。
好香啊,這,就是娘子的味道,他就要有娘子了!
這一次,火緋月沒有掙紮,任由元祈緊緊地抱著她。
雖然她現在還沒有愛上元祈,但是,那沒有關係,元祈那麼優秀,對她又那麼癡情,隻要時間久了,她相信自己自己肯敞開心扉試著去接受他,最終,她一定會愛上元祈的。
其實,火緋月之所以答應元祈,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等她嫁為人婦,那麼,也便可以徹底絕了某些人的念。
她一直遲遲不嫁,耽誤了不少人的婚姻大事,也惹了不少的麻煩,隻要她成親了,那麼,那些等著她的人,應該就會放棄了吧?
不管嫁給誰,她都隻能嫁一個,注定要讓一些人失望了,早點讓他們絕了念,也好讓他們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大紅色的地毯,從青府一直鋪到了太子府,鼓樂齊鳴,吹吹打打,八人大轎從青府出發,踩著紅地毯,伴隨著震天的鞭炮聲,各種敲鑼打鼓聲,一直朝著太子府方向抬去。
元祈渾身上下散發著由內而外的喜悅,白玉般的肌膚如月輝一般皎潔,在大紅色喜袍的映襯下,紅白分明,更顯得俊逸不凡,猶如天上的謫仙下凡一般,俊朗得令人移不開眼。
今日的元祈,一改往日的風格,騎了一頭白色駿馬,其實,他原本是想用自己的愛馬,也就是一直伴隨在他身邊的那匹黑色駿馬來迎親的。但是,李悅溪說,用黑色的馬迎親不吉利,於是他隻好選了一匹白色駿馬去迎娶火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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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姑娘們早就看直了眼,後悔當初怎麼那麼笨,錯將珍珠當魚目,如果在元祈太子還沒有變白的時候就去追求他的話,說不定現在坐在花轎中的人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