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玉佛空間還未綁定過人，江潤略加思索就停下了手。
季巡還欲安慰她，“不疼的，我習慣了。”
“季巡，我有個秘密從沒告訴過除朱寧以外的人。”
季巡停住了言語，隻無聲地望著她。
她從胸口摸出玉佛，碧綠佛像，眼神悲憫。
“我有一個玉佛空間，給你的泉水就是從裡麵取出來的。”
“你願意被我的空間綁定，進去療傷嗎？”
江潤跟他說了無法全部治愈，也說了如果被綁定，他無法背叛江潤的條件。
說是綁定，其實是主仆契約。
這份契約對於季巡來說，其實並不公平。
然而季巡並未多加考慮，“阿潤，隻要是你，我都願意。”
女孩捧著玉佛的手輕顫，瞬間覺得手心裡的玉佛很重，像他隱秘又沉甸甸的愛意。
淡綠色光一端連著季巡的額頭，另一端在江潤掌心的玉佛。
綠光微弱卻堅韌，大概一分多鐘，季巡消失在原地。
入目是一片遼闊的青青草地，遠處有散養著的牛羊。
天高地闊，再陰鬱的情緒也在這樣的美景下消散。
“怎麼樣？好看嗎？”
清清潤潤的女聲從身後傳來，她淡藍色的衣裙與身後滿山遍野的綠融在一起，像生動的精靈。
“好看。”
他聲音有些啞，不知是說風景還是說人。
也是第一次帶男人進空間，江潤興致勃勃給他介紹。
“那邊金黃色的是麥田，左邊是水稻，右邊是高粱。”
“後山還有一片果林，你渴了餓了自己去摘。”
“這一塊兒是我的倉庫，裡麵什麼東西都有。”
季巡安靜聽著，跟在江潤身後。
“我挖了一個池塘，裡麵是山泉，以後你就在裡麵泡著。”
“好。”
季巡望了望頭頂半空中的圓球，“那是什麼？”
江潤抬頭仰望，圓球裡的液體已經很久沒有漲幅了，她沉吟片刻回答，“不重要。”
季巡穿著衣服邁入池塘，水溫並不刺骨，相反還有些溫熱。
山泉衝刷著軀體，從皮膚侵入內裡。
清澈的泉水中還有幾條靈動的小魚，自由自在地在水中暢遊。
有活潑好動地甚至貼到了他的身邊。
江潤在岸邊用療愈異能幫忙引導他體內的毒素釋出，泉水很快變得臟汙，小魚翻著白肚皮浮在水麵。
大約兩小時後，兩人從空間裡出來。
而現實世界隻過去了五分鐘。
江潤有些疲憊，“我就先回去了，你最近最好不要使用異能，好好休養身體。”
夜深，江潤回來的路上踩著雪，嘎吱嘎吱。
剛才那麼長時間，她一直沒忍心將醞釀好的話說出口。
終究還是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