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是受命而來,故而喝了點酒,裝作醉酒鬨事。
若是新娘計較,便推說是喝了酒,醉了不懂事。
不過,那人說了,這位永寧伯的嫡女可是一等一好心性的人,她又剛嫁入侯門,肯定是不敢追究的。
秦嬤嬤剛一進門,便對上蘇晚緹灼灼目光,心裡犯嘀咕,還有點心虛。
怎麼跟那人說的不一樣?
她怎麼自己把蓋頭掀起來了?她為什麼盯著我看,難道她發現了什麼?
可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己已經帶人來了,不能退縮。
秦嬤嬤便笑嗬嗬,硬著頭皮帶著人往裡走,一麵走一麵略帶嫌棄地說道:
“哎呦,哪有新娘子自己掀蓋頭的呀?都說永寧伯府最講規矩禮儀,永寧伯爵府的嫡女最是規矩之人,今日一見,嘖嘖嘖,與傳言不符啊!”
蘇晚緹站得筆直,也不說話,就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待那秦嬤嬤說完這番話,蘇晚緹才開口,她聲音清冷,對站在身側的另一名陪嫁大丫鬟春桃道:“這老婆子說的話你都記下了嗎?”
原主身邊的大丫鬟春桃聰慧至極,有過目不忘,過耳不忘的能耐。
春桃:“奴婢記下了,一字不落。”
“好!”蘇晚緹手指秦嬤嬤,環視眾人,“她剛才說了什麼,你們都聽清了嗎?”
她的語氣不急不緩,擲地有聲,帶著世家大小姐的氣派。
眾人被她的氣勢所壓,老老實實地低頭道:“聽清了!”
“好!”
蘇晚緹話音剛落,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端起小風爐上熱著的急燒煮茶器皿)照著秦嬤嬤的臉麵潑上去。
“滋啦”一聲,熱水澆得秦嬤嬤滿頭滿臉,隻見她頭上冒煙,臉上通紅,“嗷”一聲慘叫,竄了出去。
隨秦嬤嬤而來的婆子們都傻眼了,隻有一個尖頭三角眼的嬤嬤站出來,指著蘇晚緹罵道:
“你好大的膽子!秦嬤嬤可是府裡的老人,是小侯爺的乳母,你竟敢燙她?你不過是伯爵家的小姐,論門第是遠遠比不上我們侯府的,你在我們侯府擺什麼譜?”
說話之人是侯府管廚房的嬤嬤王氏,素來貪得無厭,拜高踩低。
前世原主不受蕭懷和待見,這位王嬤嬤給原主送的都是殘羹冷炙,飯菜餿得連狗都不聞。
“嗬”蘇晚緹冷笑一聲,斜睨著她道:“光顧著收拾她了,忘了收拾你了。”
隨後,抬手便是一嘴巴,抽得王嬤嬤眼冒金星。
“你!你竟敢打我!”王嬤嬤不敢相信,一臉怒色。
她可是侯夫人的親信,誰見了她不是客客氣氣的,哪挨過打啊?
“啪!啪!啪!啪!”蘇晚緹左右開弓,又扇了王嬤嬤幾巴掌,她的手速極快,都扇出殘影了。
蘇晚緹從前在末世時,哪打過人呢?
她都是直接殺人的。
沒想到扇人巴掌……還挺爽的!
就是有點累手。
蘇晚緹揉揉手腕,隻覺得神清氣爽,她緩緩說道。
“我打你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以下犯上,不打你打誰?”
王嬤嬤從沒受過此等羞辱,臉上也掛不住,她又氣又急,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啊啊啊啊啊我不活了!”捂著臉蒙著頭朝外跑去了。
其他婆子嬤嬤目睹這一切,都不敢再鬨了,個個噤若寒蟬,訕訕地退到了角落。
一時間,喜房內落針可聞,而就在此時,蘇晚緹的腦海裡響起一道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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