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能生孩子,不能做正室了,去給彆的大戶人家做個小妾不是難事兒,給許老五這個鄉下泥腿子做妾,能過什麼好日子?這是真相信許老五的人品,說到能做到,才這樣吧。
再看古秀兒與古氏的樣子,並不是十分樂意的樣子。
這估計也隻是古鐵匠單方麵的意願罷了。
許張氏起身,親自去扶古鐵匠,“古師父,你是長輩,你快起來,有什麼事情咱們坐下好好說,給大慶跪個什麼跪?這件事兒您是真的欠妥當,您看中了我們老五的人品是對他的肯定,但是,我們老許家呢,從祖宗上麵八代起,沒有乾過納妾的事情,鄉下泥腿子門戶,說納妾,這是要笑死人的,古師父,你快彆說這個話了。”
把古師父從地上邊勸邊拉起來了。
許有德也開口道,“古師父,你彆提這話兒了,我們家老五承受不起。”
全家人都反對。
許嬌嬌也出聲勸說道,“秀兒姐姐年紀也不大,年輕人身體恢複能力強,現在大夫說不能生,將養個幾年,興許就能恢複了,不要這麼著急找下家,興許以後還有嫁高枝的福份呢。”
這話一說,果然餘光中就掃到古氏與古秀兒臉上那一閃而逝的深以為然的表情。
都不願意呢,就是古鐵匠一廂情願。
古鐵匠顯然也看到了,長歎了一口氣。
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上,“唉,既然大慶不願意,我也就不勉強你了,都怪我們秀兒沒這個命。我想著我們一家來投奔你,將來就在清水鎮或者你們許家村落個戶,安穩的過完下輩子,看樣子是不成了。好吧,大慶,師父再說一次,上次汙蔑你是真的對不起你。”
許老五自然說,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後不再提了。
古鐵匠又說了一會兒,就帶古氏母女要離開了。
許老五問古鐵匠,“那師父以後有什麼打算?”
古鐵匠望了望天,“沙洲縣內呆不下去了,我已經把房子賤賣處理了,現在打算帶秀兒她們去寒城。我們在寒城呆了幾年,你也知道的,在寒城師父還認識幾個熟人。再者寒城偏遠,想必汪氏也不會找到那裡去。我去寒城還可以打鐵,也算有個營生,把秀兒帶在身邊好好管教,也省得不放心。”
“可以的,師父。”許老五回道。
不可以又能怎麼樣呢?
古鐵匠他們一家子是租馬車來的,馬車還停在老許家門口,車上都裝滿了大小包袱,看樣子,是真的要搬家了。
老許家人把古鐵匠一家送走了。
都長鬆了一口氣,這下,以後是真的清靜了。
古鐵匠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把許老五的名聲給掰回來了。
師徒一場,也不算是特彆難看的收場。
……
廖青去鎮上寄信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