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紅著臉,低著頭,羞得連舉筷子都不敢了。
二丫三丫在旁邊樂不可支,還戲謔的拿手指戳她們二哥,“娶媳婦嘍,以後,我們要有嫂子嘍……”
兩人正在那裡樂,又聽到許張氏道,“還有二丫,三丫的婚事……”
兩個丫頭頓時身體繃緊了,笑容都僵硬在臉上。
這就說到她們了。
許老二忙不迭的接口道,“都聽娘的安排。”
元春花自然也沒有發話的權利,她一個奴婢的身份,今天過年破例讓她上桌就不錯了,她還敢說話?
之前為了小四郎讀書的事情,表了一個態,沒人計較她,在幾個孩子的婚事麵前,她是大氣不敢吭聲兒。
因為她有前科啊,她曾經聯合老元家,把二丫三丫打著尋親的名義賣了,她就算不是奴婢的身份,是正正經經的親娘身份,她幾個孩子們的婚事,她也無權過問了,都是許老二或者許張氏作主了。
這下,輪到三郎,四郎,五郎幾個孩子朝二丫三丫擠眉弄眼了。
說到婚事,許有德他們都自認為這些是女人的事情,是該女人們去管的,所以,聲都不吭,都聽許張氏的。
等找到了合適的人家,知會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參考定奪一下就行了。
“那行,二丫三丫的婚事,也翻了年就讓媒婆子去張羅,也不要那多富貴的人家,隻要家境殷實,後生出挑就行了,先把人定下,過幾年等成了年,就成親,省得年紀大了,心裡慌神。”
就在這時候,姚氏突然開口道,“娘,三丫出了那件事情,可能或多或少有些名聲上的妨礙,如果真的在附近鄉下找不到適合的,我們家大榮曾經向二弟保證過,給她去縣城裡找個人家的,我們絕不食言,三丫你也放心。”
說到這裡,還十分同情的看向三丫。
三丫原本和二丫都羞紅了臉的,突然被提到了這岔,頓時,小臉蒼白下來。
羞色也變成了恐懼與害怕之色。
許張氏眉頭一皺,“姚氏,你放什麼狗屁?三丫怎麼了?我們三丫好端端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就名聲不行了?不用你們狗拿耗子的操心,她有好端端的親爹在,還有爺奶在,有得是人給她撐腰,誰想欺負她都不行,大過年的彆說些不好聽的,她一百年都不會跟你們去縣城裡找人家的,門不當戶不對的,去了縣城找人家才是受人歧視,掉火坑裡去了……”
姚氏被懟得訕訕的,“娘,我也是一片好心。”
許張氏也不想大過年的就懟她,這事兒,要怪也怪不到姚氏的頭上去,真正要怪還是要怪元春花。
不是她坑得三丫,也不至於這樣。
“元春花!”
元春花本來垂著頭,不敢抬頭見人的,被這樣點了名,不得不看向許張氏。
嚅嚅的道,“孩子他奶……”
許張氏用一種又恨又惱的眼神瞪著元春花,“老娘每每看你可憐兮兮的德性,就來氣,想想你之前乾得是人事嗎?害了老二就不說了,老二的傷有天災人禍的成分在其中,三丫這件事情,老娘真心的饒你不來!還好是三丫運氣好,她老姑得力,把她救回來了,要是遲一步,這孩子就真的生生的毀了去,你就算做牛做馬一輩子,你都彌補不上來這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