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許張氏想了一宿,想出來的招數。
你說元春花再犯事了,把她趕出去了,孩子們還要供著她養著她……
元春花還會纏著老許家不放,那又有什麼用呢?
把她悄悄的賣到遠遠的,讓她無法回來,無法再與孩子們見麵,這才是甩脫她,對她最大的懲罰。
果然,元春花臉上僵硬又害怕,愣了好半會兒。
直到許張氏再次喝問她,她才回過神來,“我……我聽清了。我不會了。我再也不會了。”
孩子們心裡也鬆了一口氣,四郎他們準備了一肚子的話要說的,都沒有機會說出口。
因為事情多,馬上就要開門營業了,所以說完元春花的事情就擺早飯吃,吃完開工。
吃飯的時候,許老四道,“老妹兒,我昨天跟二郎去縣城裡送貨,幾個老板都要加大訂貨量,說不夠,他們已經把攤子支到省城去了,說那上京的達官顯貴都好這一口,在貴族之間流行起來了,都在加定單,還說加點價都可以,老妹兒,你看這怎麼辦?”
許嬌嬌還沒有說話,許張氏開口道,“咱們家就這麼些人手,你老妹兒又沒有長八隻手的,每天做到晚的,夠累了,再多的定單是做不了的。”
哪怕加錢也怕是不行。
許老四眼巴巴的看著許嬌嬌,娘老子的話,他都直接無視了。
許嬌嬌扒著一碗小米粥,考慮了半晌,“今年我們果子收了多少了?”
這是問許老二,許老二負責收果子存儲果子這一塊兒。
許老二道,“老妹,依你的意思,先把家裡的地窖收滿了再說,讓鄉親們多賺點,目前家裡的地窖已經快滿了。”
這至少就是一兩萬斤了。
每天都在不停的做,已經送了大幾百筒去了縣城了……
價格還是去年的價沒有漲,五十文一筒,收回現銀七八十兩左右。
目前地窖收得果子,還能做個三四千筒的樣子。
但是,這麼多,靠她一個人是不行的。
為了賺幾百兩銀子,把命搭上去了,也不行。
再說了,今年有了酒坊,家裡的經濟條件寬裕了不少,許嬌嬌也不想像去年剛穿過來的時候,手頭上一文活錢也沒有的窘狀了。
她算了算,“四哥,你說得加大定單也不是不可以考慮,家裡我們自己的人手不夠,對外麵招工吧,我就不用親手做了,做得我也累的,招來的人,讓二丫三丫她們帶,選那手腳利落的媳婦子,這個一點也不難。”
許張氏忙眨巴眼睛。
正因為不難啊!她一個老婆子都基本上學會了,懂得其中的門竅了。
怕彆人學了去。
“不是,老閨女,這手藝要是讓人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