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張氏又急又氣,“老頭子,老頭子,你怎麼了?嬌嬌快點來看看你爹……”
許嬌嬌與廖青趕緊將他扶了起來。
隻見許有德已經嘴臉歪斜,眼發白起來,渾身顫抖,直哆索。
眾人都唬了一跳!
許嬌嬌心裡也著急,這是中風的現象,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去了。
趕緊施針搶救,把許有德的幾處氣急攻心的淤堵的經脈給疏通了,才讓許有德漸漸的回過一口氣來。
“老四,老四個孽障!!!”
老許家人都被嚇了個半死,見許有德回過神來,懸到嗓子眼的心才鬆落下來。
許張氏又氣又怒又哭的,“造孽哦!老四真是造孽哦!老頭子,你跟他氣死了,他也就不成器成這樣了,你氣個什麼勁兒?”
許嬌嬌安撫老兩口,“算了,爹,娘,事情已經這樣了,都彆氣了!四哥他自己也是色迷心竅,咎由自取,跟著他再氣再急又有什麼用?”
許有德淌出了兩行老淚,“這個孽障,是我錯了,嬌嬌,我不該縱容這個孽障,應該第一天就把他打將出去,不容那個女人在家裡,不應該聽信這個孽障說得什麼血脈不血脈的,都不該信。”
“你才知道!這個女人一來就是沒按好心的,她先是偷我們嬌嬌的酒方子,後來就偷偷的泉眼處下毒,都是你縱容老四這個狗東西把她留家的,什麼血脈不血脈的,咱們老許家的後代血脈還少嗎?差那麼一個孽種?”
許有德更加的內疚了。
眼淚淌得更多了。
許嬌嬌連忙安慰道,“其實也不是爹的原因,四哥被人迷了心智腦子,本來就是個賴皮,還有,既然彆人盯上咱們家了,這次趕走了,指不定還有下次,索性留她們下來,看她們什麼樣的花招,我們也沒有什麼大損失,方子沒偷走,泉眼下毒咱們也發現了,見識了這些卑劣的手段,我們下次再能有更好的準備,要說真損失,也是他們設局方的損失。”
玉娘來許家村,可沒有討到什麼便宜。
先是被三郎沷糞。
後麵許小黑的那幾爪子,她也白挨了,都是大快人心的事情。
許張氏抹把眼淚,心有餘悸的說道,“幸好嬌嬌有遠見,把老四那個狗東西趕出了家門,寫了斷絕書,要不然,你爹一把年紀了,都還要跟他去下大牢,那才是真正的造孽了,現在出了事,沒讓他連累家裡人,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羅氏也在旁邊默然無語。
她也是感謝許嬌嬌的,是許嬌嬌幫她寫得和離書,與許老四給斷絕了夫妻關係,要不然,也會連累到她與孩子們。
剛才那幾個省城的官差老爺那麼威風,羅氏看到腳都軟了,要是不斷絕關係,把她當成了許老四的同夥,把她也抓去省城,光想一想,她就嚇得想尿褲子。
幾個四房的孩子們也嚇到了,他們三小隻瑟瑟發抖的抱成了一團,在一旁不敢說話。
對許老四是又氣又恨又同情的,想幫點什麼,什麼也幫不上,又害怕的樣子。
許老五粗大的漢子將三個孩子摟在懷中,安撫他們,給他們力量,不讓他們害怕。
二丫三丫,姚氏,元春花她們都在角落裡,都沉浸在剛才的場景裡,發些發怵,沒人敢輕言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