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榮縮著脖子,“爹……您聽我解釋。”
許有德緊閉著嘴,指著許大榮的手指頭,開始大幅抖動起來,隨後整個人也抖了起來,氣怒攻心,又巨大的心情落差,眼白往上一翻,嘴歪眼斜的倒了下去。
“爹!!”
“老頭子!!”
老許家人一下子亂成了一鍋粥。
***
許有德這是第二次出現中風的跡象了,好在許嬌嬌就在一旁,她隨身攜帶著銀針包,再次及時的把他搶救了回來。
人命關天的事情,那個趙家管家也不敢再為難了。
老許家人匆匆的把許有德抬回了許大榮家裡休息,這裡近一些,又派人去請了大夫。
儘管紮針救了回來,但還要配以藥材喝藥,降低血壓血脂的。
許嬌嬌守著許有德不能走,其它人去請大夫。
許大榮叫了大郎出來,跪在許有德的麵前,痛哭流涕,不停的認錯。
“爹,您彆氣,都是兒子不孝,沒有教好大郎,讓他行為不檢點,耳朵根子軟,被那些個同窗好友們一忽悠,就跟著去喝花酒了。爹,其實不是您想的那樣,大郎他平時是個好孩子,很少出去喝花酒的,都是有幾個愛好這一口的同窗叫他的……”
大郎也跪得端直,垂著腦袋,一個勁兒的認錯,“爺,我知錯了,我知錯了,下次再也不敢去了。”
此時的許有德已經緩過來一些,癱坐在一把大太師椅上,左右兩邊候著許張氏與許嬌嬌。
許張氏罵道,“你們把他氣成這樣,還在這裡瞎逼逼叨乾什麼?你們是想直接氣死他拉倒嗎?看到你們就來氣,識相點,趕緊滾,讓你爹多活兩日。”
許大榮父子倆不走,這個時候不認錯,讓許有德徹底對他們父子死了心,事後更難取得許有德的原諒了。
“爹,我不走,兒子錯了就要認錯,您,大郎的事情,我不該瞞著您的,隻是怕爹擔心。其實大郎是被人陷害的,他被人故意灌多了酒,那些人想套出他買的押題題目,大郎是個傻的,押題沒有說出去,卻著了彆人的道了,故意讓他與趙家公子起了衝突……”
許成傑立刻哭訴道,“爺,是這樣的,押題我拿到了,我隻會給廖青一個人看,我不會外泄的,哪想到他們就對我起了惡意,他們名義上是請我出去喝酒,說是考前聚會一下,互相加油鼓鼓勁,我沒想到同窗幾年,他們竟然會害我,我太大意了,著了奸人的道。爺,對不起,我讓您失望了。”
他也是真害怕了,一個平時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少年郎,此時哭得鼻涕泡直冒的。
許嬌嬌看著就不喜。
這個大郎也是不講形象了。
像小六子人小,冒幾個鼻涕泡是可愛,一個成年男子了,還這樣不計形象的哭,讓人惡心。
很想和許張氏一樣,不讓這兩個人說話,但是她知道許有德的心情。
許有德此時,最想聽到的還是他們的解釋。
畢竟是父子感情,老許家的親孫子,生氣歸生氣,氣到中風歸氣到中風,骨血血脈不是一時之間能舍棄得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