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女兒女婿回娘家的傳統日子。
可是看現在這情況,廖氏愣是沒有回去的打算?
還不要臉的說,什麼拎東西去她們住的屋子裡坐一會兒……
“廖老妹子,我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臉!說實在的,我也一直挺好奇的,廖老妹子你這不要臉的病,說犯就犯的,讓我們家真為難。不說我們廖青了,你也有三個女兒是嫁了出去的,這大年初二的,你都不回去招待女兒女婿的麼?”
廖氏的臉色泛紅,“親家母,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我們不過是借住在兒子家裡幾天罷了,你怎麼就羞辱人起來了呢?今年不是特殊情況嗎?大過年的屋子漏水,再說了,我女兒女婿回不回門,也輪不到親家母來操心的。”
實際上,廖氏已經讓大寶回自家去把守了,仔細交待過,如果女兒女婿回門的話,大寶就會帶他們來老許家舊宅子這邊來。回門是有回門禮的,至於回門的人,如果能在老許家蹭飯吃就蹭頓飯,不能蹭不讓蹭的,就讓她們把回門禮放下,就回去得了。
這是她的想法。
許張氏把手裡的活計,扔給了元春花她們。
她擼起袖子就走向了門口,“什麼叫羞辱你?你還怕人羞辱不成?你自己臭不要臉,還不讓人說了怎麼回事兒?誰家能厚起臉皮在彆人家過的,一過過幾天的?初二女兒女婿回門都賴在我們家不走,哦,你是不是打算,還把你女兒女婿都拖家帶口的帶到我們老許家來打秋風啊!”
廖氏見許張氏咄咄逼人的氣勢,不由得往後麵退了幾步。
“親家母,你這麼大聲兒做什麼?什麼叫彆人家?家裡屋子漏水來兒子家裡住幾天怎麼了?我們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兒子,中了秀才案首拿朝廷俸祿的兒子,又不是彆家,咱們大祥國自古以來就提倡孝道,我和老廖是他的爹娘,把他從小養到大,難不成,他中了秀才案首之後,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住好的,就不管我和老廖的死活了嗎?”
許張氏冷笑,“哎唷,這是有備而來啊!什麼屋子漏水都是借口吧,廖氏,我也不跟你多說,說多了,罵多了,到頭來,你又要說犯了病,你到底是身子骨有病,還是腦子有病,誰人也不知道,大過年的我也不想跟你多吵,吵了也是白吵,真要論事兒,行,你讓你們家老廖來和我說。你說得都是放屁!”
廖氏氣極,“你才是放屁!許張氏,你不要說話這麼難聽,你以為我是吃你的喝你的嗎?我是吃我兒子的,喝我兒子的!我兒子是秀才案首,朝廷發俸祿的,不是吃喝你們家的,你們家都是跟著我兒子沾光討好的……”
許張氏個頭就比廖氏高,走近,居高臨下一俯視,廖氏頓時矮了好幾截。
許張氏也惱了,“老娘再把話給你說清楚一些,廖青現在是我們老許家的人,上了我們老許家的祖譜的,跟你廖氏關係不大了。上次我就和你說過,說句不中聽的,你們兩口子以後百年之後,披麻戴孝的也不會是廖青,你想跟你兒子沾光你就沾你大寶小寶的光去,我們老許家沒光可以讓你沾!”
廖氏見事情到此了,臉皮也都撕開完了,她也豁出去了。
這幾天在老許家過得一點不痛快,雖然蹭了兩天的吃喝,但是受得氣,受得白眼,也是夠夠的。
根本沒討到什麼好。
她自個兒可以厚起臉皮,繼續吃住下去的,但是,廖洪海是一刻都不想多呆了。
大寶小寶都是怨言一片的。
她原定計劃是住到廖青他們的後院去,住高屋大瓦的房子,與廖青多見麵,熱絡一下感情的,結果,許張氏把她們安排到舊宅子那邊去了,這麼遠不說,還受羅氏她們的欺負,被安排了柴房住,這哪裡是待親戚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