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卻不過盛情,都答應下來了。
小兩口,出了杜府。
杜正硯還吩咐用馬車送她們,被許嬌嬌拒絕了。
兩人都是初來乍到京城裡,這樣一路走回去,順便在街上看看風景沒有什麼不好的。
杜府處於靠近皇宮一塊的權貴區域,街道特彆寬,宅子都很大,修得氣派過人,路上來往者都是各種馬車,少有貴人走路,走路的都是衣著醒目的仆人們,各家與各家的仆婦們穿著又不同,稍有那熟悉的人看那仆婦們的衣裳樣式一看,就能分辯出哪個是哪家的……
然後,再按照自家主人的尊卑官職權勢大小來,該讓路的讓路,該回避的回避。
一路上,倒是有人看許嬌嬌與廖青兩人,看不出名堂來,就直接走過去了。
離了杜府老遠了,許嬌嬌問廖青,“你與杜老爺都談了些什麼?咋地就認了爹了?”
廖青淡淡的呲笑了一聲,“杜老爺見了我很激動,十分賞識我,非要認我,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
許嬌嬌表示不信,“就這樣?那你們半路離府是去了哪裡?”
廖青壓低聲音道,“去了廖長生爹娘的墳頭看了看,廖長生也在那裡,給他爹娘守靈,對外已經稱他死了,因為他讓杜府的顏麵儘失,這輩子他都無法再踏出墳園一步了。”
許嬌嬌側目,“有必要這麼嚴厲?杜正硯這麼凶殘的?”
“也不是他的事情,主要是杜家上報給皇上知曉了,結果是個假的,這廖長生不僅是欺騙了杜家,還是犯了欺君之罪……能保住一條命已經是難得了!”
許嬌嬌往沒複雜處想,這一想,事情還真是大了。
“是誰上報給皇上的?是於家嗎?”
廖青說,“肯定有於家其中推波助瀾吧,廖長生是以欺君之罪抓入大牢,用刑過度,人廢了,原本是死罪難逃的,他願意帶胡侍衛他們回鄉下來找我,杜正硯求了皇上,給他留了一條生路……”
許嬌嬌感慨,這個廖長生也真是夠慘的,貪圖富貴榮華,一家人的性命都賠上了。
他的膽子也真是大,朝廷命官他也敢坑。
杜正硯現在是皇帝寵臣,他身邊的人都沒有一個好相與的,各種權利的漩渦,有準備的人都能被卷入其中,身不由已,危險重重,他一個沒有依仗的人也敢跳進來,真正是活得不耐煩了。
到頭來,鏡花水月,賠了夫人又折兵。
他心裡該有多後悔。
許嬌嬌又問,“你的生母的事情,你問過沒有。”
“問過,杜正硯表現得對林雪君還是有感情的,死因他沒有明說,隻說是叛亂當中失聯,找到之後就是遺體了,跟那白姨娘說得一般無二,暫時沒有發現什麼破綻。我問了當年的冰陽城之亂,他也大略的說了一些,當時新皇繼位,冰陽王不服,起兵造反,杜家暗中向於家借兵,擒賊先擒王,捉住了冰陽王,守住了冰陽城,等大功告捷,去找我生母的時候,就遲了。”廖青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