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不讓老四去靠近的,隻有她偶爾去酒坊裡做個工,她又是個懶婆娘,做一天要休息兩天的,手裡攢不了幾個銀錢。
要不是親兒子小六子每回給她與老四帶吃得回來,她們連肉都買不起。
老許家全家人,最窮的也就是他們四房了。
好在,給她們分了田產的,還有老四幫家裡種田地,家裡也會給她們分一些糧食,不至於沒吃沒喝的。
她要是天天有大雞腿啃,她至於每回吃得這麼奔放,跟餓死鬼投胎一樣嗎?
還不是缺得慌。
彆人總嫌她是個吃貨,也不知道她的苦楚,小時候挨餓家裡窮,挨餓挨多了,天天腦子裡就隻有吃的,好不容易嫁到老許家,她還不把從前的吃回本嗎?
有得吃不吃,那她活著有啥意思?
吃歸吃,兒子的前程也是要緊的。
生怕許張氏反悔,又用胳膊肘拐了一下旁邊的許老四。
示意他表個態什麼的。
許老四乾巴巴道,“感謝鄧大鏢頭,收我們三郎當徒弟,也謝謝娘,願意給我們三郎出學徒費。”
許嬌嬌與廖青也興致勃勃的看著,也覺得挺好的。
孩子有自己想乾的事情,有自己的人生目標與方向,是好事兒。
三郎這孩子還會來事兒。
立馬筷子一放,也不吃了,就朝鄧大鏢頭下跪,“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
鄧大鏢頭還沒有說收他為徒弟了,這都受拜了。
“好吧好吧,起來吧!反正明年鏢局差人手,你願意來就來試試,吃不了苦頭的話,我還是會送你回家的。”
來得次數多了,與老許家人熟。
對三郎這小子平時也是看在眼裡,蠻投緣的。
要不然,也不會這麼輕易的就鬆口。
這小子年紀小,還是個可塑之材,有可教的前途的。
廖青與許嬌嬌也沒有反對。
吃完飯,鄧大鏢頭要走,三郎自告奮勇的去送師父,甭提多親熱了。
許張氏要給鄧大鏢頭拜師費,鄧大鏢頭不要,說以前教廖青是免費教的,現在也不多三郎一個免費的徒弟。
許張氏又說,那怎麼能一樣,以前廖青可沒在鄧大鏢頭那裡吃飯,明年三郎可是要去鏢局長住要管吃喝的,夥食費總要給點……
鄧大鏢頭也沒收,說鏢局人多,也不多他一個。
兩家都是這般的交情,這點小事也就不糾結了。
***
車正廷與蛾兒兄妹,還有紀芙幾人都是住在許嬌嬌她們後院的廂房內的。
蛾兒平時都跟著許嬌嬌出入,伺候許嬌嬌,同進同出,經常去前院幫忙的。
紀芙師爺是個臉皮厚的,每天到處溜達,到處跑的,飯點也準時能去前院子裡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