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回到自己的屋子,發現自己的行李被人翻過了。
那人似乎沒找到什麼東西,翻得很亂,肆無忌憚。
聯想到今天白日裡那些人做的事情,蘇橋不用猜都知道是皇家軍事基地搞的鬼。
收繳武器,屏蔽信號,將家族精英都聚集在這裡,真的就是簡單的交流會
“叩叩”蘇橋的門被人敲響。
她走過來,打開門,林柳站在門口,“我的東西被人翻過了。”
“嗯。”蘇橋點頭。
林柳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陰沉,“你的也是我們現在怎麼辦這裡肯定不對勁。”
“既然引我們進來,就一定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另外幾家是什麼動靜”
“其他三大家都沒什麼動靜,隻有一些小家族鬨著要出去,被趕了回來,還有開槍的。”
“死人了嗎”
“死了。”
蘇橋沉默了一會兒後點頭,“先睡吧。”
林柳一把按住她的房門,“你現在還睡得著”
“睡得著啊。”蘇橋稍微一用力,就將門給關上了。
林柳
林柳罵罵咧咧回去了,蘇橋走回到床邊,沒有脫衣服,徑直裹著被子閉上眼。
淩晨一點,蘇橋睜開眼,眼中滿是清明。
她從枕頭底下掏出那張紙條,打開,上麵寫著房間號。
這是剛才臨走時,顧蜚聲塞給她的。
蘇橋很頭疼,這裡到處都是監控,她要怎麼出去而且她怎麼知道這會不會是顧蜚聲給她設下的什麼陷阱
蘇橋躺在床上沒有動。
半個小時後,她的窗戶被人推開。
那人動作很輕,可還是驚醒了淺睡眠的蘇橋。
那人走到長邊,低頭看向鼓囊囊的被子,然後抬手。
“啪”的一聲,顧蜚聲的雙腿被人猛地一踹,他跪到了地上,俯身的時候看到了躺在床底下的蘇橋。
顧蜚聲疼的麵色青白,說話的時候嗓音都扭曲了,“兩年不見,橋姐果然不一樣了。”
蘇橋從床底下爬出來,坐在床沿邊掀開被子,裡麵是她帶過來的衣服擺成的人形偶。
顧蜚聲唇角一抽。
他隻是想拍一下而已,用得著下這麼狠的腳嗎
“有事”蘇橋聲音冷淡。
“我不是給你房間號了嗎”顧蜚聲的膝蓋疼的厲害,他懷疑蘇橋這兩年去軍營練的是鐵砂腳。
“到處都是攝像頭,出不來。”
“我帶了屏蔽器。”顧蜚聲從懷裡掏出一個機器扔給蘇橋。
蘇橋歪頭,“給我乾什麼”
“橋姐,我們現在可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
“哦”蘇橋冷淡地垂眸,“怎麼說”
“聽說你在軍隊兩年沒出來怪不得消息這麼滯後。兩年前,皇帝病重,將權利移交給太子,這位太子是個暴君,崇尚暴力治國,武裝統一。”
“短短兩年時間,他不止一次的對敵國發動進攻,還瘋狂擴充軍隊,將周邊自治州的優秀人才都網羅到了自己手裡。現在,這位太子殿下的軍權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將我們給各個擊破了。”
原來這就是太子殿下組織這場活動的原因。
“是臣服還是毀滅,都在這次遊戲裡。”
“你的意思是,如果外麵的人臣服,我們就是質子。如果外麵的人毀滅,我們就是棄子。”
顧蜚聲點頭道“沒錯。”
“所以你是想臣服,還是毀滅呢”蘇橋反問顧蜚聲。
顧蜚聲笑了一聲,“我當然是跟著橋姐。”
蘇橋盯著顧蜚聲沒說話。
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鐘,她才再次開口道“我聯係不上陸瓷了,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他他不是被招安進皇家軍事基地了嗎”
果然,顧蜚聲的消息比她快的多。
蘇家的消息網也實在是太不行了。
“他在哪”
“最後麵那棟樓,是新招安進來的新兵蛋子住的地方。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今天晚上有狩獵活動,是專門給新兵蛋子們準備的遊戲。”
“狩獵活動”
“算起來,今天應該是第一次吧畢竟這批新兵蛋子剛剛來一個月。狩獵活動是皇家軍事基地的傳統,一開始跟皇家軍事學院一樣,用的顏料彈,讓老兵去打新兵,這次嘛,改換成真槍實彈了。”
“意思也就是說,隻要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顧蜚聲的臉在黑暗中帶著詭異的笑。
蘇橋手裡的槍抵上他的額頭。
顧蜚聲
“你哪裡來的槍”
“帶進來的,你難道沒藏”
顧蜚聲他當然藏了。
“橋姐,我幫了你這麼多,你這麼對我,不好吧”
“我們可不是朋友,我會付給你報酬的,謝謝你的情報。”
顧蜚聲
蘇橋拿著顧蜚聲給的屏蔽器貼到走廊上。
下一瞬間,原本還亮著燈的攝像頭們都熄滅了。
四周安靜極了,她走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從三樓的窗戶翻身躍下去。
穿過巨大的操場,又繞過幾棟建築物,避開巡邏的官兵,蘇橋成功來到顧蜚聲所提到的那片正在進行狩獵的林子前。
按照規矩,皇家老兵對新兵進行狩獵訓練,今年由太子殿下親自改革,使用真槍實彈,可死可殘,還能用自己殺死的新兵數量去領取獎勵。
這座皇家軍事學院,已經成為皇家的遊樂場。
蘇橋穿梭在黑夜的森林之中,這裡的森林比在皇家學院的更加可怖陰森。
沒有清場,遺留下諸多野獸痕跡也就算了,就連麵積都大了數倍。樹木高聳入雲,遮天蔽日,偶爾還能聽到野獸的嚎叫聲。
在這樣的地方進行野外狩獵,成為被追鋪者,沒有武器,不熟悉地形,簡直就是任人宰割。
太子是要將這些人趕儘殺絕。
蘇橋攀上一棵樹,她低頭俯瞰這一片全貌。
夜色太黑,隻一點月光薄弱的籠罩下來,她靜心辨認著四周,直到聽到第一聲槍響為止。
蘇橋迅速下樹,朝著槍聲響起的地方奔跑過去。
風掠過鼻尖和麵頰,蘇橋的心臟迅速跳動起來,她嗅到空氣裡彌漫出來的血腥味。
三分鐘後,蘇橋到達地點。
安靜的水潭邊,一具屍體浮在那裡,穿著迷彩服,臉朝下,身型纖細,黑發浮在水麵,是個男子。
蘇橋靜等了一會兒,四周沒有任何動靜之後,她才小心翼翼的抬腳走過去,用隨手折斷的一根樹枝將屍體撥弄過來。
少女一隻手拽著那屍體的衣服將其拖曳到岸上,然後翻過來一看。
是張陌生的臉。
不是陸瓷。
看到屍體時,蘇橋沒什麼感覺,將屍體從水潭裡弄上來的時候,蘇橋也沒什麼感覺,直到看到這張陌生的臉,她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身後傳來一點窸窣碎響。
蘇橋猛然回頭,手裡的槍已經對準麵前之人的眉間。
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男子站在蘇橋麵前,他穿著普通的迷彩服,可周身就是有一股奇怪的吸引力。
他長高了,甚至比蘇橋要高出半個頭。
男人的頭發並未剪短,依舊是兩年前的那個長度,正好遮蓋住腺體位置。
他脖子上戴著一個黑色的皮質項圈,乾淨白皙的手指伸出,緩慢握住蘇橋的,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塊帕子,輕輕的替蘇橋擦拭乾淨她手上的水漬。
“學姐,彆弄臟了手。”
月光都偏愛這張清冷淡薄的臉。
兩年未見,男人的臉長開了很多,那股從眉宇間透出的薄色在黑眸的映襯下越發明顯。雖清冷,但因為oga的體質,所以細看之下,還是能瞧見一點清豔的冷感。
黑色的發絲在風中搖曳,都能勾纏人心。
蘇橋仿佛嗅到了熟悉的信息素味道,糜爛的,盛開的,在淤泥裡綻放的玫瑰。
可實際上,她什麼都沒有聞到,陸瓷將自己的信息素掩藏的很好。
“沒事吧”蘇橋的嗓音有些乾澀。
甚至對眼前的男人產生了一股奇怪的陌生感。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聊天兩年多,見麵陌生如狗
陸瓷笑了笑,那股清冷的疏離感瞬間破碎,那如同月亮墜入手中。
男人向前一步,將蘇橋擁在懷裡。
從前的蘇橋跟陸瓷一般高,現在她卻能被陸瓷抱在懷裡。
“學姐,我好想你。”
蘇橋老臉一紅。
“你想我嗎”
蘇橋的老臉更紅了。
陸瓷什麼時候變成這種人了他的人設難道不應該是清冷倔強鋸嘴葫蘆型嗎
哪裡學來的騷話
“嗯,很擔心你。”蘇橋輕輕推了推他,沒推開,“給你發消息也沒有回複,擔心你出事。”
男人眉眼下垂,目光落在蘇橋臉上,就如同一隻柔軟又虛擬的手,憐惜而留戀的從她的麵頰上撫過,仿若帶著無儘的思念之情。
“這裡的信號都被屏蔽了,我收不到消息。”說完,陸瓷將臉貼在蘇橋的麵頰邊,然後微微低頭,看向她的後頸。
黑色的頭發蓋住了蘇橋的脖頸,陸瓷什麼都沒有看到。
也無法嗅到蘇橋身上的信息素味道。
“學姐怎麼會過來的”
“太子殿下召開的交流會,應該是一場政治變革鬥爭,現在外麵一定很亂。”
當然,裡麵更亂。
蘇橋略微有些無奈,“現在這裡很危險,你能先把我放開嗎”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已改網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網址,新網址新電腦版網址大家收藏後就在新網址打開,老網址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網址會打不開的,請牢記:,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報錯章,求書找書,請加qq群647547956群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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