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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滄興懷裡被紮透了的兔子被他隨手扔在陷阱裡,兔子白色的皮毛被血染紅,死不瞑目。
當然不可能是真紮,雖然蘇橋很希望陸瓷能一匕首把付滄興紮死,但事實證明想要收拾這個極度有野心和實力的變態可不容易。
按照原著劇情,陸瓷也是付出了自己生命的代價,才贏來了這份解脫。
陸瓷拿著匕首回到蘇橋身邊。
蘇橋抽出那柄匕首,替陸瓷擦乾淨後遞給他。
“我覺得比起槍,好像匕首更能讓你覺得安心。”
蘇橋記得原著中有個片段說,陸瓷從小就養成了一個習慣,要放一柄匕首壓在身下。
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心安。
記得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雖然被發情期困擾,但陸瓷還是向隻剛剛長出尖牙的小獸一般,對著她掏出了自己的小破刀。
陸瓷捏著手裡的匕首,將它藏進袖口。
“跟學姐在一起,很安心。”
蘇橋一愣,她轉頭看向陸瓷。
男人認真地看著她,一字一句,滿眼真誠,“我會永遠追隨學姐。”
那副真誠,仿佛說的是神聖的婚禮誓言。
蘇橋張了張嘴,然後輕輕笑了笑,欣慰的像一個老母親。
陸瓷的樣子看起來實在是太乖了,讓蘇橋忍不住起了一點惡劣的小心思。
她逗他道“那是不是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去做什麼”
“嗯,學姐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因為,她是他的神。
老兵遠遠看到一個捂著腹部靠坐在樹下的新兵。
新兵腹部都是新鮮的血跡,明顯就是受傷了。
聽說這些新兵們已經形成了不小規模的團體,等到他將這個人抓住,就能拷問出其他新兵們藏匿的地點了。
老兵興奮不已,當即就衝了上去。
按照這些老兵們的實戰經驗來說,如果是在戰場上,估計還不會輕易上當,可怪就怪在他們太輕敵了。
這就好比捕獵老手看到捕獵小白,認為自己伸出一根手指頭就能碾壓他。
輕敵,是兵家大忌。
蘇橋就是利用了老兵的這個心理,才會想出這樣的計策。
老兵走到付滄興麵前,掏出手裡的槍一把抵住他的額頭,“喂,你們其他人呢”
付滄興被槍指著腦袋,露出那張滿是油彩的臉。
從這張臉上,你看不到任何恐懼。
付滄興的視線穿透老兵,落在不遠處。
蘇橋和陸瓷正躲在那裡。
蘇橋手裡拿著槍,好整以暇地蹲在樹上,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喂,問你話呢”
老兵脾氣不好,對著付滄興的臉就是一拳。
付滄興被打歪了頭,視線依舊集中在老兵身後的蘇橋上。
蘇橋緩慢舉起了槍。
槍口對準的卻是付滄興。
付滄興眯眼,坐在那裡,正當老兵對付滄興這個啞巴的憤怒積攢到極點的時候,蘇橋出手了。
“啪”的一聲,消音槍沒什麼聲音,隻發出低沉的“噗噗”聲,不過對比那種震耳欲聾的槍響來說,確實是安靜了很多。
老兵被當場爆頭,朝付滄興的方向砸了過去。
付滄興抬腿,一腳踹開。
在這群新兵裡,在付滄興和老兵還在糾纏的時候,還敢這樣毫不猶豫主動開槍的人,確實隻剩下天賦出眾,還有神槍手之稱的蘇橋了。
眾人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隻有付滄興看向蘇橋的眼神透著一股興味和冷意。
這女人剛才確實在盼著自己死吧
有新兵過來收拾老兵的屍體,拖著扔進那個深坑裡。
付滄興抬手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血跡,站在蘇橋身邊開口,“被彆人救,我還是頭一次,挺新奇的體驗。”
蘇橋給消音槍裝子彈,“死亡也是挺新奇的體驗,你想不想試試”
付滄興聳肩,“蘇副教官,你為什麼總對我充滿敵意”
蘇橋上下掃視付滄興一眼,最後將視線落到他滿是油彩的臉上,“大概是看你長得醜吧。”
付滄興
雖然付滄興並非是那種自戀的人,但按照現在的人類審美來說,他肯定是算帥的一掛。
“好了,繼續吧,誘餌。”
付滄興
用人當陷阱這招實在是好用。
沒一會兒,他們就抓到了十幾個老兵。
這些老兵有的死了,有的傷了,還有一些半死不活的。
距離狩獵結束隻剩下半個小時。
新兵們犧牲的人數差不多又是一半。
老兵那邊大概也察覺到不對勁了,來這片的老兵明顯減少。
他們或許正在醞釀著什麼反攻計策。
畢竟就連他們也不會想到,明顯就是處於劣勢的新兵們會突然有如神助,不費一兵一卒就將他們大半老兵給噶了。
蘇橋走到其中一個老兵麵前,俯身看他,“喂,你們的聯絡信號是什麼”
老兵冷哼一聲,偏過了頭。
蘇橋聳肩,站起身,抬腳踩在老兵的肩膀上,然後使勁往下一踹。
老兵聲音淒厲地倒地,一隻胳膊托在地上,明顯是肩胛骨那裡都被蘇橋給踹裂了。
蘇橋也不想這麼粗暴的,不過沒辦法,弱肉強食,這裡可不是聖母應該待的地方。
“都埋了吧。”
蘇橋抬手,點向付滄興。
剛才付滄興癱坐在大樹邊,滿身兔子血的當誘餌,誘了十幾個老兵,因為怕蘇橋來不及出手,所以自己手裡的消音槍都快要打冒煙了,現在又要去處理這麼多屍體。
付滄興朝蘇橋看了一眼,慢吞吞撐著樹起身。
蘇橋朝他笑了笑,然後輕輕往水潭的方向抬了抬下顎。
陸瓷看到付滄興跟蘇橋的對視,也看到了蘇橋對付滄興笑。
他垂首貼在蘇橋身邊,等付滄興走後,才慢吞吞的開口,“學姐,我不行嗎”
蘇橋正在思考著什麼,聽到陸瓷的話,神色一頓。
她轉頭看向他,“嗯你說什麼”
“學姐,我不可以嗎我也可以當誘餌,我也可以幫上學姐。”
“嗯這種事情不太適合你。”
在蘇橋看來,陸瓷還是乾乾淨淨,乖乖巧巧的待在她身邊最好。
畢竟誰知道付滄興那個終極變態會做出什麼事來。
陸瓷沉默下來,他盯著自己的軍靴,暗暗攥緊了匕首。
三分鐘後,付滄興回來了。
他身上濕漉漉的,臉上還有挨揍的痕跡。
油彩入水,並沒有化開,大概是什麼高檔的油彩料子吧。
“行了。”付滄興朝蘇橋道。
蘇橋點頭,在眾人疑惑的視線中,跟付滄興打起了啞謎。
陸瓷轉頭看一眼付滄興,然後又看一眼蘇橋,最後,他伸手牽住蘇橋的手,陰暗的眼神落到付滄興臉上。
付滄興神經敏銳的注意到陸瓷的視線,他伸手揉了揉自己被打腫的一邊臉,朝陸瓷無聲吐出一個字,“汪。”
那個被付滄興故意放走的老兵果然在十分鐘後,帶著一團老兵過來偷襲。
彼時,蘇橋他們這波人正在休息,隻餘下幾個看起來不怎麼機靈的守夜。
三個小時的時間,馬上就要結束。
新兵們都已經放鬆警惕。
老兵們咬牙,勢必要在今日將這些新兵們儘數剿滅
老兵架起槍支,正準備對著新兵們開始掃射,下一刻,他被一槍爆頭。
老兵們頓時慌了,紛紛左右四顧。
隻見那些躺在地上睡覺的新兵哪裡是什麼真人,而是用樹枝和石頭做出來的假人。
再看那些石縫、高樹上,都蹲著人呢。
他們人手一柄槍,早已在這個地方搶占到最佳地勢,隻等著他們自投羅網。
上當了
老兵想要撤離,可早已進入了新兵們的包圍圈。
新兵們雖然沒什麼實戰經驗,但在蘇橋和付滄興的指揮與帶領下,最終將這次偷襲的老兵們全部俘獲。
哨聲響起,夏日的光刺破夜空,帶來晦暗的明亮。
眾人抬頭看天,感受到了一種如獲新生般的重生。
天上傳來飛機的轟鳴聲,大家霍然又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跑”
“找掩體”
“入坑”
為了預防昨天的事情再次上場,大家紛紛進入早就找好的掩體或者挖好的坑裡麵。
還待在外麵的老兵被無差彆射擊。
飛機橫掃一切,足足持續了十分鐘。
十分鐘後,哨聲再次響起。
鮮血、硝煙,到處都是彈殼的殘痕。
蘇橋攥著陸瓷的手,將他護在身下。
“彆動。”
陸瓷掙紮不過,躲在蘇橋懷裡。
陽光刺破縫隙,落到蘇橋臉上,她抬起頭,臉上有灰塵的痕跡。
陸瓷伸手,替她將麵頰上的灰抹去。
“安全了。”
蘇橋伸手揉了揉他的頭。
皇家軍事基地辦公室內。
身穿華貴禮服的男人正在挑選今天要穿戴的寶石,他的辦公室大門被人敲響。
“殿下。”
“進來吧。”
辦公室的大門被人打開,走進來一位穿著白色軍裝,手上戴著白色手套的男人。
他的銀發長到腰肢,被紮成馬尾,走動之時跟著輕微晃動。
身為王子殿下的侍衛長兼秘書,玉真昕已經跟在這位王子殿下身邊三年了。
“怎麼樣了”王子殿下挑了一顆藍寶石佩戴在胸前,然後盯著鏡子看。
“新兵贏了。”玉真昕低著頭站在那裡,彙報戰況。
王子殿下手裡的寶石一下就朝玉真昕砸了過去,原本還算俊朗的麵孔此刻扭曲成一團。
一旁的侍女被王子殿下的表情嚇到,立刻跪到了地上。
“贏了那麼多人,打不死一個新兵營”
“是有四大家族的人混了進去,幫助新兵營贏得了勝利。”
“誰”
玉真昕將手裡的資料送到王子殿下麵前,“是蘇家蘇橋。”
王子殿下低頭,看到玉真昕遞過來的資料,冷哼一聲,“是她,那個傳說中的軍事天才啊。我原本以為她這幾年平平無奇,是被那場車禍撞壞了腦袋,沒想到在這等著本殿下呢。”
玉真昕站在一旁,眼皮上是被寶石砸出來的青腫痕跡。
王子殿下隨手將資料扔給玉真昕,然後低頭拽起地上的侍女就按著後腦勺親了一口,語氣溫柔的安撫,“你怕什麼,本殿下還能吃了你嗎”
侍女被親懵了,她的臉上浮現出紅暈。
“殿下”
玉真昕將頭垂得更低,王子殿下朝他伸手。
玉真昕將槍取出,雙手遞給他。
殿下抬手,槍支對準侍女,“來,張嘴。”
“殿,殿下,殿下饒了我吧,求求您了,殿下”
侍女聲淚俱下的求饒並未引起王子殿下的任何憐惜,他甚至顯出幾分不耐。
男人一把抓住侍女的嘴,強行將槍口塞進去,隻聽“砰”的一聲,侍女應聲倒地。
殺了個人,王子殿下的心情爽了。
他將槍扔給玉真昕。
玉真昕掏出帕子給殿下擦手。
“準備舞會吧,讓我們歡迎,凱旋的戰士們。”
經過兩天兩夜的廝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