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吧昏君!
齊婉婉手腕上的珍珠手串斷開,灑落一地珍珠,齊婉婉推開溫柔時,再次站立不穩,摔倒在地。
“婉姐姐……”
溫柔再次細心攙扶起灰頭土臉的齊婉婉。
“我不用你假好心!”
齊婉婉接連丟臉,鬱悶得要死,不管不顧推搡溫柔的好意。
溫柔神色落寞,“那婉姐姐小心點。”
靖南侯輕聲說道“以後婉婉的教養交給慧娘,我才能放心,她是我獨女,被母親等人嬌慣壞了,不知輕重,不知好賴。”
尹氏輕輕點頭,必不負靖南侯所托。
溫柔眼底極快閃過一抹得意,隻要能吸到李湛的氣運,讓李湛不停的倒黴,她就是最有福氣,最得寵的人。
沒有人能害她。
也沒有人不愛她。
溫暖悠閒旁觀,這兩個小姑娘玩得手段有點低微,若不是溫柔身上的邪性,她都懶得看,瞧著後背傷痕累累的李湛,許是還能多點生命值。
齊婉婉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從小嬌慣,受儘親人的寵愛,自然不能指望她手段高超,深謀遠慮。
武王盯著地上滾動跳躍的珍珠,再抬起眼眸意味深長看了一眼靖南侯。
溫暖孤零零一人站在靖南侯一家後麵,妝容素淡,很難引起武王的注意。
當然,誰也不會懷疑溫暖就是了。
魏王悄悄將掩藏在身下的珠子收入袖口,高聲道“小紅,快帶本王飛。”
吳楓飛速跑到魏王身邊,詢問“您沒事吧?”
“怎麼可能沒事?後背多了十幾道傷口,流出的血都有一碗。”李湛聲音沙啞,“趁著皇叔沒發覺,帶我上房。”
吳楓有點難以啟齒,“這不好吧。”
魏王不吭聲盯著吳楓,“你忘了?”
吳楓抓住魏王的手臂,攬住他的腰,兩人騰空而起,直接飛上禦書房的房頂。
魏王坐在琉璃瓦上麵,居高臨下俯視武王,冬日暖陽落在他臉上,他的麵容多了幾分光暈。
武王抬頭微微眯起眼眸,仰視李湛,讓他記起不好的回憶。
“皇叔,有本事你上來打我呀。”
“……”
武王緊了緊拳頭,眼底怒火漸漸消散,不屑同無賴一般見識。
李湛如今隻是個閒散王爺,不再是能定人生死富貴的帝王。
在他多翻打擊之下,李湛已是有浪蕩輕浮的名聲,縱情聲色,眾叛親離了。
魏王雙腿懸空搖晃,輕快道“聖人言,小棒受,大棒走兒臣為父皇儘孝了,您可一定記得兒臣的孝心,兒臣不讓父皇後悔,白發人送黑發人。”
武王麵色難看。
魏王說道“王尚書是不是感動哭了?本王還記得您得教導呢。”
禮部尚書王大人端著為師的架子,訓斥“魏王休要胡鬨,快快下來向武王殿下請罪,武王最是明智,你做出勾結草蠻之事,無視國朝大義,理當受罰。”
魏王掏了掏耳朵,直接將他的話當作耳邊風,吩咐道
“小白去母妃宮中請大哥來,大哥的麵子值得本王沒挨夠的廷杖,父皇疼愛長子,皇叔也是看重大哥的。”
魏王語調輕快,幽冷的目光望著武王,兩人眼神相碰。
溫暖見到魏王唇邊的笑容漸漸淡去,覆蓋在魏王身上的荒誕胡鬨等色調都淡了幾分。
也是,李湛雖然不如她記憶中是坐擁天下的帝王,依舊保持少年人的率性,本身的心計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