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二爺的夫人在旁幫腔,添油加醋說起溫暖在靖南侯府時種種不堪表現,“不是大嫂養大的,性子就是不行,不過,大嫂有孝順聰明的小柔,也無需在意溫暖。”
靖南侯對溫柔愛如親女,旁人也都讚一聲靖南侯太夫人等人厚道。
此時,他們不幫溫暖,隻因為溫暖得罪人,無法指責尹夫人不護著女兒。
“前幾天,你們剛被我爹揍了一頓,爬都爬不起來。”
溫暖饒有性趣看著侍衛,“看來我爹打得還不夠狠,你們不記得疼,還敢來踢我入水。”
侍衛們骨頭隱隱作痛,舊傷尚未痊愈,他們又奉命欺負溫浪唯一的女兒,萬一溫浪再找上門來揍他們一頓,他們也得受著。
侍衛們猶豫了,膽怯了。
顧嫻麵露不快,“舅舅,您不是說,他們都是精兵乾將嗎?一個溫浪就把他們嚇住了,他們丟得可是您的臉。”
武王一身蟒袍,玉帶高冠,風姿卓絕。
“誰又讓你不高興了?”武王專注望著顧嫻,抬手為顧嫻摘掉在發髻上的花瓣,“嘴上都能掛瓶子,本王早就說過,你在王府可為所欲為。”
顧嫻麵頰緋紅,眸子明亮水潤。
武王笑起來更顯英俊無匹。
侍衛們一擁而上,不再猶豫遲疑。
顧嫻說道“並非我胡攪蠻纏,她欺負嵐嵐,我才想給她一個教訓,舅舅,嵐嵐同我玩得好,我得幫嵐嵐討回公道。”
吳嵐柔柔弱弱向武王行禮,裹緊外袍,垂下的發絲有幾分淩亂脆弱美。
武王隻是眼角掃了一眼,對顧嫻寵溺笑道“你方才不是說想聽琴藝大家彈琴?本王讓擅長琴藝的小姐們彈給你聽,外麵冷,你又把衣服給了旁人,隨本王去暖房,品茶,聽琴,也可看到水中的狀況。”
他輕輕彈了彈手指,“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不值得你多看一眼。”
“王爺專門為縣主叫了雜耍戲班子,戲牌子都準備好了,隻等縣主親自點戲,還有您愛吃的點心,奴才奉王爺命令,又重新給您安排。”
武王身邊的常隨奉承顧嫻。
“誰敢動小暖!”
溫浪大步流行衝過來,橫衝直撞,把漸漸圍著溫暖的侍衛一拳一腳揍開。
溫暖鬆開緊握的拳頭,“您怎麼不陪著陛下?”
溫浪將溫暖拽到身後,護小雞崽子似的護著溫暖
“王爺寵你外甥女,我疼我女兒,我沒王爺有本事讓閨秀們專門給縣主彈琴,不過,誰敢動小暖一根汗毛,我也是不乾的,我女兒憑本事說哭吳嵐,憑本事踹吳嵐入水,她有什麼錯?
縣主才是不分青紅皂白,胡攪蠻纏的那個,而王爺不受管教外甥女,縱容她依仗著王爺的權勢欺辱我女兒,一看王爺就不是縣主的親舅舅,對縣主彆有用心。
平郡王再不出麵,你閨女就被武王養壞了,安陽長公主曾說過,兒子學壞,打一頓就是,女兒養歪了,最好嫁給自己的敵人,讓她禍害敵人去。”
平郡王略顯尷尬,不好開口。
“本王給皇兄麵子,不曾追究你當日之過,溫浪彆不識好歹。”
武王解開衣扣,將外敞扔到常隨身上,一字一句說道“你現在扔你女兒入水,本王就放過你,若不然,皇兄親臨,本王也不會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