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兩人立刻遠離李湛,“你——怎敢?不,魏王殿下身手——”
武王知道魏王功夫很好?
顯然不知道。
李湛取出帕子擦了擦利刃,然後將帕子扔出,染血的帕子正好落在死不瞑目的一人臉上。
李湛打開扇子,瀟灑搖晃,“笑啊,繼續笑呀。”
平整的扇麵,一邊山水畫,一邊美人尋沒圖,本是文雅之物,卻成了殺人的利器。
“爺倒要看看武王敢不敢因為爺宰了兩個目無尊卑的奴才,同爺徹底撕破臉。”
李湛默默念溫暖的名字,如此,給他不少的安全感。
在天上落鳥屎時,他就知道自己要倒黴了。
溫暖是唯一能化解他黴運的人。
人不在,沒準名字也好用。
“魏王殿下深藏不漏,王爺同陛下都不知道吧。”剩下的幾人壓下恐懼。
“嗯。”
李湛既然殺人,就沒打算再隱瞞下去,完全沒有必要。
“武王是爺叔叔,他同陛下都是爺的至親長輩,瞧見爺出息上進,隻有高興的份。你們不用怕,爺沒心思殺你們滅口,回去儘管把爺的事稟告皇叔,皇叔一高興準能賞賜你們。”
李湛得意大笑離去。
溫柔眉頭擰緊,方才抽取氣運很順利,突然李湛身上多了一層保護膜,阻止氣運流失,又失敗了。
“砰砰砰。”
守著垂花門的侍衛被人踹倒,翻滾進來。
李湛聲音洪亮
“皇叔的奴才不讓爺進門,好大的狗膽兒,方才皇叔說有事離開,爺看看皇叔扔下爺,也要去做的事——”
隆承帝眯著眼睛才能看清逆光而來的李湛,腆著肚子笑了。
“呦,皇叔的正事就是同溫四爺比武。”
李湛風流不羈,衝淡在場越來越凝重壓抑的氛圍。
朝臣稍稍鬆了一口氣,他們來參加牡丹會,看閨秀們展現才藝,並不想見武王受傷,或是溫浪血濺當場,更擔心皇上同武王直接衝突。
文官都能看出武王同溫浪不是點到為止的切磋,而是以命相搏。
兩人誰受傷都是莫大的麻煩,引起朝局動蕩。
朝臣從不覺得魏王如同今日這般可愛,不,是這般英俊,及時胡鬨。
武王退開一步,溫浪同樣住手。
“這怎麼鬨得?皇叔掌兵多年,軍中將領無不佩服皇叔,靖南侯等武勳幾次三番向皇叔請教,都被皇叔拒絕了,溫——這次又為了何事,皇叔同——他比武?”
李湛小聲埋怨,“父皇這不是故意為難兒子嗎?您不給他爵位或是官職,兒子稱他為溫四爺?”
隆承帝笑道“你可以叫他名字。”
李湛看了溫暖一眼,剛得了好處,他就叫恩人的父親名字,溫暖不理自己怎麼辦?
“這不好吧,兒子不怕旁的,怕安陽姑姑回京收拾兒子。”
“……”
經曆過先帝時的朝臣武勳心底泛起一絲冷意,李湛害怕,他們也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