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吧昏君!
在溫暖的監督之下,屍身快速收好,沒有棺材,用席子包好,侍衛拉來馬車,將一個個打成長卷的席子放在馬車上。
侍衛坐上馬車,拉著一個個席子趕去京城,將經過打扮修飾過的屍體帶去皇宮。
倘若王爺把屍體整整齊齊碼在皇宮中,很多人都得瘋,也許覺得魏王就是個瘋子!
這麼瘋狂的念頭,魏王會不會答應?
此時,侍衛是不敢反對溫小姐的命令。
他們留下來得了魏王的命令保護溫小姐,聽溫小姐調派,溫暖一番操作之後,侍衛自覺聽命了。
瘋子惹不起。
尤其是一個聰明冷血的瘋子。
溫暖送走侍衛後,眼見著莊子上火勢蔓延,沒人救火,火借著風勢,莊子上的屋舍漸漸被烈火吞噬。
魏王的莊子不大,等到綠營已經天子親衛慢悠悠趕過來之後,齊齊下了一跳。
太慘了!
莊子上的屋舍已經被燒光,隻留下燒得殘破的黑漆漆的房梁,地上一灘灘的血跡,還有被炸出來的幾米寬的大坑。
在一片狼藉中,一個衣衫整齊乾淨的少女坐在一塊巨石上,她翹起的二郎腿輕輕晃動,悠然自得。
她身後是幾個一手持著火把,一手按在腰刀的侍衛。
幾個火把照亮四周,亮若白晝,天空璀璨的星月都黯然失色。
綠營統領同天子親衛指揮使都在武王府牡丹會上見過溫暖,記得讓武王灰頭土臉的少女。
“魏王殿下在何處?他使人求援,怎麼不在?是受傷了,還是……”
綠營統領無比期望魏王受傷或是乾脆死了,武王麾下大多不明白武王對魏王的忌憚恨意從何而來。
前幾年武王對魏王一直很好的。
溫暖說道”讓你們失望了,魏王殿下安然無恙,如今魏王殿下同家父連夜去了皇宮,向陛下啟奏花娘母子被人劫走的事。”
“溫姑娘說笑了,我等怎麼期望魏王殿下出事,得知他無恙,我很歡喜。魏王怎敢去皇宮?丟了重要的花娘,魏王殿下不怕陛下怪罪下去。
這畢竟是魏王殿下第一次為陛下辦差,失敗的話,陛下對魏王失望?以後再沒機會為皇上分憂了。”
他們敢不緊不慢的過來,就是拿定李湛不敢將此事鬨大,魏王還要靠他們遮掩一二。
溫暖輕笑?“魏王殿下若是能一直不為皇上分憂才正合他的心意?以前魏王倒黴了點?可他從沒遭過這麼大的罪,劫走花娘的人動用了火藥,哎?你們來得再快點?未必不能擒拿他們。”
“火藥?”
“你們沒看到地上的坑嗎?”
綠營統領麵色凝重,給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悄無聲息就轉身——嗖?一支箭在那人腳邊落下。
溫暖淡笑“彆動?都彆動?誤傷你們就不好了。”
“溫小姐這是何意?你敢阻止我等?”
“嗯。”
溫暖理所當然點頭?“魏王殿下同家父交代我?看護好現場?在陛下派人來之前,此處動用了不少火藥的消息絕不能走露,你們若是來得快一點,許是還能護送王爺入宮。
王爺給你們機會,你們也不中用?既然如此?你們就都不要走了吧。”
“一個女孩子在後宅繡花才是溫小姐該做的?本官不是敬你?而是看在你父親的麵上,真以為本官怕了你?怕了你身後的幾隻軟腳蝦?”
綠營統領抽出刀,壓在手中?“速速閃開,本官還能憐香惜玉,不舍得動你——”
溫暖如同閃電一般直衝過來,手中匕首揮舞,吼出一個字,“跪下。”
匕首乾脆利落抹向綠營統領的脖子,同時溫暖的手重重砸在他拿刀的手上。
綠營統領吃痛,手中的長刀落地,好大的力氣,等他會過味時,匕首已經貼在他喉嚨上。
“我說跪下!”
溫暖順勢踢出一腳,正落在他小腿上,護腿的鎧甲生生被溫暖一腳踹碎,綠營統領感覺腿又酥又麻,站不住了。
他跪了下去。
溫暖抓住他肩膀,強行將他扭轉,本來麵對溫暖,變成背對溫暖,他脖子上一直有一柄隨時能割破他喉嚨的匕首存在。
“我說過,你們彆動,也走不了,好好說不肯聽,非逼我親自動手。”
溫暖笑容依舊燦爛,“你主子知道你這麼廢物,你這統領之職是做不長了,不過好歹你還有機會挽回武王的信任,此時你敢動一下,命就沒了。”
“彆動,聽——聽溫小姐的吩咐。”
綠營統領隨武王參加過長寧之戰,十幾年富貴日子過下來,他早已習慣先用官職,後用武王壓人。
他很怕死。
何況當年長寧之戰,溫浪等人敗得蹊蹺,而武王力挽狂瀾也沒真正打敗北蠻,交戰幾日後,北蠻便退兵了。
北蠻人說武王厲害,於是武王就成了大英雄,比在皇宮中惶惶不可終日的隆承帝更得民心。
而他們追隨武王的人,戰後都得到晉升。
綠營的人不敢動,畢竟統領的命令,他們不敢不從,可被溫暖迅速拿下的統領,真夠丟人的。
而溫暖身後的侍衛麵不改色,毫無意外之色。
溫小姐就該有輕易緝拿下綠營統領的本事。
“你們是天子親衛,同他不一樣,還用我打過去,威脅一番?”
“不敢”
領兵校尉年歲在四旬左右,麵黑體壯,能頂三個溫暖,盯著破碎的盔甲好一會,緩緩半跪下下來,“末將來遲,望——”
“我沒官職,隻是溫浪的女兒罷了,你無需向我請罪。”
沒有官職嗎?
領兵校尉就是覺得溫暖氣質不同,絕對是一言定兵馬的人,甚至小姑娘親自指揮過不下幾萬人的大仗。
“望溫小姐在王爺麵前為末將美言幾句,末將接到軍令,立刻帶著麾下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