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息怒,我爹現在沒官職沒爵位,自然聽您的話,可一旦我爹恢複祖上的榮光,您再做族長怕也是不適合。”
“你——無知,不可理喻。”
溫老大一甩衣袖,怒氣衝衝奪門而去。
“小暖何苦刺激他?大哥算不上好人,這些年對溫家倒也是儘心儘力。”
“是儘心儘力啊,溫二伯遠走巴蜀,溫三伯做了道士,分給您的銀子財務,我是半點沒見到,旁枝子弟也沒得族長關照,可大伯父的日子卻是越過越好。”
“……”
溫浪抿了抿嘴角。
“這些事,你就不要管了。”老太太拍了溫浪的胳膊,“以你的腦袋,沒有小暖在,指不定被那家人算計成什麼樣呢。”
溫浪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小聲辯解“方才我——我表現得還好吧,懟回去不少話,堅定站在小暖這邊啊。”
”小暖,無論他們說什麼,我都不信,也不會改變主意。”
“嗯,這怕是您身上不多的優點了。”
溫浪若沒有絕情這條,溫暖也不敢幫他。
弄到最後,溫浪顧念親情同溫老太太等人大團圓,溫暖雖不至於損失什麼,可也憋屈鬱悶。
………………
回到溫府後,溫老太太哭得幾乎斷氣,溫大太太再旁安慰,編排溫浪不是,幫忙出主意如何挽回溫浪。
“夠了!你住嘴。”
溫老大怒氣衝衝抬手給了妻子一個耳光,溫大太太直接被打蒙了,亮出指甲抓向溫大老爺的臉龐,“你敢打我?憑什麼打我?我伺候你吃穿,幫你孝順長輩,撫養兒女,儘心儘力這些年,就換來你一個耳光?”
溫大太太戰鬥力相當彪悍,修長的指甲因抓撓撕扯斷了好幾跟,可溫大老爺被她撓得麵臉抓痕。
溫老太太此時忘記哭了,“你們——這是做什麼,快快分開,分開!”
長媳出身不太高,可也是官宦之家,突然如同村婦一般抓撓男人,溫老太太活了這麼多年都沒見到過。
溫大老爺煩了一把推開溫大太太,摸了一把臉上的抓痕,嘶了一聲,真疼啊,“你搬弄是非,挑撥我同老四兄弟之情,又善妒,又愚蠢,差點壞了我的大事同前程,我該休了你。”
“爹。”
溫雅在門口跪了下來,哭著說道“我不能沒有娘,您再說休了我娘的事了,還有大哥,您休了娘親,大哥以後出門如何抬得起頭來?”
“前程?你有何前程?!如今你在戶部的官職還是我回娘家幫你拿銀子買回來的,若說我挑撥關係,那更是可笑了。”
溫大太太被推了一個跟頭,也不起身,坐在地上,披頭散發哭訴“你何時哪溫浪他們當兄弟?你私下同我說,這群兔崽子都是同你爭家產的。以前尹氏還沒和離,你看她看得眼睛都不錯神。
冬天時,我怕冷弄了一塊皮子做個帽子,你巴巴的給尹氏送去了,也就是溫浪蠢,看不出你對尹氏對心思——”
“閉嘴!”
溫老大臉色鐵青,“你再多說一句,我——我殺了你。”
溫大太太嚇了個哆嗦,移動身子撲向溫雅,嚎啕痛哭“我這是什麼命啊,勾引男人的人去做了靖南侯夫人,名聲好到滿京城稱讚的地步,我循規蹈矩,兢兢業業做個賢妻,你爹將要殺我。”
“娘,彆哭,彆哭了。”
溫雅輕輕拍著溫大太太後背,瞄著自己父親,“爹說得都是氣話,他不會動您的。”
女兒,母親詭異的目光刺激溫老大很難受,對尹氏,他的確有那麼點見不得人的心思,誰讓尹氏妖豔迷人,是個男人都得起心思。
可他從未想過同尹氏私通,送尹氏東西,不過是想同尹氏多說幾句話,順便還能從尹氏手中的一些好處。
溫大太太如同潑婦一般,鄙俗潑辣得令人惡心,再想到尹氏,不管何時,總是溫柔大方,美麗聰慧,言行如同一首詩,一副畫,溫大爺越發膩歪了。
就算他娶不到尹氏,總能娶一個漂亮的女子,畢竟他可是要做侯爺得人。
“小雅先扶你娘回去,你給我安分一點,自己蠢笨就乖巧聽話,少想東想西,有空多讀點書,多同矜貴的夫人們學一學。”
溫大太太哭得更凶了,不過沒再動手。
溫雅半攙半抱扶起母親,輕聲問道“父親再生氣,也該看在母親為您勞心勞力份上,母親希望父親同哥哥好,也希望我——我能得到溫暖一樣的地位。
我可不如溫柔,您總不會讓我比不過溫暖——”
溫大爺怒道“我好好的把閨女交給你,你看看把雅兒教成什麼樣了?輕佻虛榮,善妒無知,眼皮子淺得隻見能見到一點點富貴,我給不了她如同溫暖一樣的富貴,她還要管溫浪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