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吧昏君!
白掌櫃愕然,“小暖不知道,武王同德妃——一直很好,當年武王幫了德妃好幾次。德妃生皇長子時難產,還是武王親自請了高手用針紮正胎位,皇長子這才能平安降生。”
“你確定杏林高手是武王請來的?不,就算是武王請回來的,你篤定杏林高手想著德妃母子平安?”
就算沒有上輩子的經曆,溫暖不覺得武王把德妃看得有多重。
可不少人都堅信武王為德妃付出犧牲許多,而且還會為德妃繼續謀劃退讓下去。
“小暖是說——不可能吧,當時武王很緊張,差點同皇上起衝突,據說兩人大吵一架,幾乎動手,後來先帝調停,武王這才向皇上認錯。”
“我是不知道德妃生產出危險的事,可我卻是知道,皇上還是太子時,經曆過幾次被廢的危機,最凶險的一次不好說,不過太子一直沒有子嗣,即便堅持立嫡的朝臣都很憂心。德妃這些年一直高於眾妃之上,除了皇上對她的偏愛之外,最大的功勞就是為皇上生下長子!”
“這——好像有這麼回事,當時我們也很為陛下擔心,可又做不了什麼,隻能多找一些好生養的女子。”
白掌櫃想起當年因為子嗣問題差點被廢太子的事,摸了摸腦袋,恍然道“這麼說也對,當年皇長子沒能生下來,武王許是就成了太子了。他們打架不是為德妃生產前被人算計?因德妃有危險?”
“我爹這麼單純的人如今對再嫁靖南侯的尹夫人不屑於顧,提都不想提起,武王還能念著那一絲絲的舊情?武王報複心很重,最近他狠狠清洗一批牆頭草,對追隨他多年卻立場不夠的堅定的人,他可是毫不手軟。”
溫暖又抿了一口茶,“你有些喜歡的女子選了另外一個男人?如今這個男人地位比你高,你能會甘心嗎?你能不恨嗎?”
“千萬彆同我說,隻要她過得好這種話?一般而言?大部分的朋友都是?得知朋友過得不好,我很傷心,但我也很放心?而得知朋友過得好?我很嫉妒啊。”
“……”
白掌櫃無言以對,總覺得自己思路被帶偏了,可他沒有證據。
“其實你們有這個認知?除了武王同德妃善於在人前經營之外?皇上啊?也是個心黑的。說句公道話?皇上在有些方麵的確比不過武王?可讓武王動過心的女子選了皇上!
而且為皇上生兒育女?在皇上麵前乖乖承寵,皇上征服了德妃,也就傷了武王那顆真心,武王表現對德妃舊情難忘,最開心的人也許就是皇上了。
武王建立深情人的性子?演得多了?相信得人多了?武王想擺脫可不容易?甚至武王偶爾會忘記一切都是演出來的,德妃成了他心中完美的女人。
皇上為此還能得點好處,行事更方便一點。”
溫暖笑道“三人都在演戲?不過,皇上的演技更好一些,也更堅定本心,相反武王同德妃被這份舊情套住了,不過,如今還在套裡掙紮的人也就是剩下德妃了。她許是堅定能依舊可以左右武王的決定,以為她依舊可以利用武王。”
白掌櫃瞄了一眼方才溫暖匆忙收起來的話本子,據說是魏王特意送過來給溫暖解悶的。
話本子寫得才子佳人的愛情許是溫暖都能分析出諸多陰謀詭計,諸多隱藏在生死愛情下的男女算計。
“那皇上就一點不尷尬?”白掌櫃問道“德妃到底是他的女人啊。”
“誰會當著皇上的麵提起這事?就算說,也隻是說德妃同武王是舊識,任何丈夫都不會追究成親前,不,納妾前,小妾認識的另外男子。若想自己的小妾沒有舊識,隻能從小到大沒出過門,沒見過任何男子,這可能嗎?”
溫暖噗嗤笑了,“還有一句話足以形容陛下,他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人就是言論此事的人,以及德妃同武王。
傳聞越廣,武王惦記哥哥的女人,這話很好聽?而德妃——娘娘,倘若隻是傳些舊情還好,一旦認真了,陛下做不了什麼,魏王同皇長子豈能有這麼個母親?母子衝突是遲早的事,魏王許是還能靈活一些,被大儒教大的皇長子同德妃——不能說,不能說。”
“皇長子那麼孝順德妃,應該不會太過分吧。”白掌櫃聲音有點發顫。
溫暖道“事關出身,再大的孝子也不能準許母親紅杏出牆!”
白掌櫃索性堵住耳朵,“行了,行了,彆再分析下去了。”按照溫暖的話想下去,他都會懷疑皇長子是不是陛下都種了。
倒是魏王,德妃從懷孕到生產,武王領兵在外,魏王又是足月誕生,有皇上起居注可以證明的。
“哎。”
溫暖再次搖頭,“怎麼總是小看陛下呢?皇上不怕這些流言蜚語,甚至還讓德妃出宮操持牡丹會,來往武王府同皇宮,他若是沒法子保證德妃的清白,他縱然處置不了武王,還會留下德妃?
尹夫人再嫁靖南侯前,可不敢同靖南侯私通,一旦做了,父親定會拚儘一切殺了她。”
白掌櫃恍恍惚惚從溫府出來,一腦門子汗瞬間被風吹乾,他打了幾個寒顫,後脊柱的魂都飛了一半。
特什的,溫浪怎麼把皇上請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