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
溫暖涼涼的反問,絲毫沒羞澀的意思。
國師道“情竇初開,少女懷春自然是為魏王著想,你說得事,都是我做的,可魏王有吃虧嗎?他是皇子中第一個封王的,提前其餘即將封王的皇子兩年!
你可算過這兩年魏王能做多少事?一步領先,步步領先,即便是冊立的太子,成為眾人矚目的太子私底下的勢力都未必趕得上魏王。”
“你的意思,魏王還要感激你?”溫暖冷笑道“國師若是抱著這個念頭,你還是趕緊想個退路為好,或是收拾行囊跑路,否則再過幾年,我擔心國師死無全屍,你擅長推測命格,卻無法算清自己的命。”
國師“……”
“我從不嚇唬人,如同國師所言,魏王並未吃虧,也占據一些優勢,可這些都是他兢兢業業拚搏而來的。你自以為借機幫了魏王,有沒有問過他,想不想做第一個封王的皇子?想不想背著黴運的名聲?”
溫暖突然身體前傾,湊近國師,冷冷說道“國師怎麼知道他不想做太子?不想為成為最靠近皇上的孝順兒子?不想為皇上排憂解難?進而延續皇上的壽元?”
國師仿佛一瞬間被人點住穴道,動彈不了,喉嚨似被堵住了一般。
“國師幫武王就幫說幫武王,何必把自己偽裝成身在曹營心在漢。既然滿足武王的要求,就彆想著其實是幫了魏王。
國師這樣兩邊下注,武王是否看破國師,我不好說,畢竟武王這人就不好說。不過魏王絕不會認同你!這一點,我可以下保證。”
上輩子李湛都沒把國師當回事,這輩子李湛已經認定國師聽從武王的命令,害了李湛一把,李湛一旦得勢,一把火燒了觀天觀。
論任性,誰能比得過當了皇帝的李湛?
“魏王不曾吃虧,是因他聰明,因他足夠出色,國師不曾幫過他,就不要以讓他成長的借口冒出來請功。”
溫暖輕笑“還指望魏王對你感激涕零,拜謝你讓他在逆境中成長,您若是真有這個念頭,你這國師也是虛有其表。”
欠身從國師手中抽回宣紙,又道“就當我沒來見過國師。”
國師“……”
溫暖利落起身向外走去。
“等,等等。”
國師連忙說道“溫姑娘等一等。”
背對著國師的溫暖緩緩勾起嘴角,聲音依舊冷漠“國師還有吩咐?”
國師也不再廢話,不袒露實情,繼續拿著應對武王那套,溫暖真敢走的,不給他任何的麵子。
“皇上的確服用丹藥,不過配方同你拿來給我看的丹藥方子不一樣,道士也好,和尚也罷,都很少用人血入藥煉丹。又違天和,除非是一些狂妄的畜生才會想用女童心頭血,殺人害命。”
國師一字一句說道“那張丹藥方子隻是……快速消耗不多的壽元罷了,並不能延續壽命,不過是看起來恢複了精力,卻是再不停透支精力。”
“你的意思是,即便沒有女童的心頭血,丹藥依舊能達到提升精力的效果?”
“是。”
“那方子,是從您手中流出去的?”
“是。”
溫暖眸子微冷,最後問道“你知道武王會添上女童的心頭血?”
“……”
國師不出意料的沉默。
溫暖突然轉身,乾脆利落的一拳砸向國師。
砰,國師臉上挨了一拳,鼻梁骨差點斷了,鼻血流淌。
“繼續觀你的天去,你不配做人。”
“等……等等,溫暖,我這有一顆丹藥,需是你能用得上。”
“不用,我嫌臟。”
溫暖頭也不回離開觀天觀,下山速度快得驚人,騎馬狂奔,在城門落鎖前,進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