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信了忠勇伯三成。
忠勇伯繼續說道“我向王爺承認,溫浪……他並非傳言中的窩囊,隻靠著安陽長公主的恩澤,他在帶兵上,我是很佩服的,溫浪在人後,哪怕喝多酒也很少說武勳的不是。
他喝得半醉時,最愛說得話是花樣百出的誇讚閨女,想哄他高興,很容易,就是隨著他稱讚溫大姑娘,對我來說並不難。
王爺,說實話,我一直認可溫大姑娘的,她的才乾,膽識,身手,以及智謀,就算是賺銀子上都比顧縣主好。
就連溫大姑娘心眼小記仇這點,她打擊報複仇人,有理有據,讓人信服,也讓人爽快。”
武王不大自然看了一眼東邊牆壁,“不提這事,外麵都說溫浪寵女兒,他不要臉死命誇溫暖,哎,不過,溫暖的確同尋常女子不一樣。”
忠勇伯明白,沒準顧嫻就在密室內偷聽,得到武王適可而止的示意之後,他垂手道“我聽從王爺安排,您讓我隨您剿匪,我就衝到前麵,若是您讓我留在京城,有任何的風吹草動,我立刻給王爺飛鴿傳書,或是派人送信。
我兩個兒子確定跟隨溫浪出征,他們也可給我送一些消息。”
武王轉動拇指上的扳指,對忠勇伯多了幾分信任。
因為忠勇伯方才說得話都是實話,並未有任何隱瞞,同武王所了解的溫浪脾性一模一樣。
溫浪同安陽長公主一起長大,從來都是目下無塵的,驕傲得緊,他不屑說任何人是非。
“你……你儘量也隨溫浪出征,等本王的消息,本王的人會聯係你,到時候你同你兒子按照本王的指示做。”
“王爺,您不想溫浪贏?”
忠勇伯略帶幾分不適,麵目掙紮,“溫浪可以輸,不過對北蠻之戰,還是要打出中原的氣勢。”
“糊塗,隻要王爺能掌控全局,架空皇上,北蠻那群人,王爺一隻手就能收服,什麼要緊,你都分不清楚?”
“……我覺得對北蠻更要緊,你彆忘我們為將者的尊嚴體麵,更彆忘了北蠻是中原心腹大患,萬一王爺計劃落空,消息外泄,你讓王爺怎麼麵對列祖列宗?
王爺同陛下之爭,是兄弟之爭,北蠻是什麼東西?有何資格摻和其中?”
忠勇伯高聲說道“我追隨王爺,除了榮華富貴之外,相信王爺能蕩平北蠻,若是王爺……我無法做到,寧可隨王爺去剿匪,或是閉門在家不出,絕無向北蠻苟合的可能。”
武勳們麵色各異,有怒,有笑,也有看忠勇伯不順眼的。
“我在府上等王爺調令,王爺對他們的吩咐,我就不聽了,王爺若是信不過我,儘管取了我腦袋。”
忠勇伯躬身後,當著武王麵轉身而去。
“王爺……他的心已經向著溫浪,他已經背叛您了,您隻一試探就試探出他不忠。”
武王環顧一圈,對眾人的表現心中有了分寸,歎道“他誤會本王了,本王怎可能同北蠻勾結?也罷,忠勇伯就留在京城好了。”
武王挺欣賞忠勇伯直率性子,以後等他奪了帝位,最需要的臣子就是忠勇伯這樣的。
阿諛奉承諂媚的武勳,已沒了氣節,反而不能重用。
定寧伯府,溫暖接到忠勇伯偷偷送來的書信,看過後遞給溫浪,道“是個聰明人,看看,他脫離武王做得多漂亮?!”
溫浪嗯哼了一聲,“他那兩個兒子也是扮豬吃老虎的,麵憨心眼多,不過他們父子,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