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浪耷拉下腦袋,“小暖不是沒看到嘛,丟人的事,我做得多了,不差一件兩件的。”
“宣。”
隆承帝虛空點了點溫浪,溫浪立刻閉緊嘴巴,挺了挺胸膛,擺出威武挺拔的樣子。
安陽長公主無奈搖頭,皇兄不辛苦,溫暖養溫浪才辛苦。
裝得再像都掩蓋不住溫浪靈魂深處的二哈特質。
溫暖步伐輕盈走上金鑾殿,朝臣們向門口看去,一瞬間有穿越歲月之感,他們仿佛看到了當初的安陽長公主。
安陽長公主就是這麼傲慢走過來,除了溫暖比安陽長公主年輕時更漂亮,更氣質外,她們幾乎沒有任何區彆。
當然,如今的安陽長公主比年輕時更有魅力,不再是鋒芒必漏,她已將一身的傲氣刻入骨子裡了。
第一次,她嚴懲了先帝的寵妃,第二次她護著太子兄長,第三次她夥同溫浪在金鑾殿,在先帝麵前,把武王揍了一頓。
第四次她自請和親北蠻。
最後一次,安陽長公主一身紅衣出嫁和親,先帝目送她離開。
朝臣們內心波瀾起伏,不僅沒能熬走屢次挑戰朝臣底線的安陽長公主,如今又多了一個立有戰功的溫暖!
古往今來的朝臣,就屬他們最悲慘了,唯一比他們更慘的朝臣應該是女帝主政的時代,不,還是她們慘一點。
女帝時,朝臣頭上隻壓著女皇帝。
而他們頭上有長公主,還有凶殘暴力的溫大姑娘。
“臣……處理一些私事,沒能隨長公主一起拜見陛下,有臣父在,陛下同長公主應該沒覺得分彆十餘年,臣父沒讓您失望。”
“你爹給朕迎頭痛擊,哭得朕到現在耳朵都是酸脹無比,古有孟薑女哭長城,今有你爹差點哭倒了皇宮。”
隆承帝笑著擺手,“起來吧,找個位置站好,等朕的封賞。”
朝臣們紛紛抬頭,皇上不是再說笑?安陽長公主必有封賞,難不成溫暖也要封個縣主?
溫暖行禮後,站起身,在文臣武將中巡視一圈,溫暖走到武王身後,笑盈盈望著其中一名武將。
那人被她看得頭皮發麻,咽了一下口水,“溫姑娘有何指教?”
“這個位置以後就是我的了。”
“……這不妥,你是女子。”
“女子怎麼了?你還是女人生的呢。”溫暖調侃一句後,正色道“朝廷上的位置以軍功論高下,你不如我,哪方麵都不如,現在讓出位置,我就不追究你過錯了,以後對政務多上點心,省得丟武王殿下的臉麵。”
“王爺……”武將便秘一般,喃喃道“丟王爺的臉?”
“本來就是,武王殿下能站在之首的地方,不就是因為戰功嘛?宗室王爺同皇子們站在那邊呢,不過等魏王殿下凱旋,位置重新安排,不知魏王殿下封狼居胥能否讓武王服輸。武將功勳在朝廷上的位置,象征著為將者的尊嚴,可不能亂。”
溫暖迅速將那位武將擠在自己身後,目不斜視正視隆承帝,“軍功係統亂了比文臣科舉糜爛還可怕,你求助武王徇私也是沒用的,畢竟,武王立足的根本也是戰功呢。”
武王暗暗給自己的人打了眼色,深深望了溫暖一眼,“皇姐以前沒你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