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太多疑了,聽到這些話又該懷疑顧嫻的真心。
“皇叔教訓得是,孤是該多些自信,自信皇叔在孤麵前稱臣。”李湛笑道“皇叔看起來很忙,孤不耽擱皇叔正事,你們在此磕頭就行。”
“你說什麼?向你磕頭?”武王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李湛繼續道“為破不和傳言,為表示皇叔對孤的忠誠以及臣服,為證明皇嬸不是為孤才嫁給皇叔,皇嬸對你說真愛,拋下身份,娘家,不計較皇叔比她大上一輪的年紀,你們也該向孤同太子妃磕頭的。
孤本想免了皇叔同皇嬸的禮,皇叔既然勸孤自信點,孤肯聽好的諫言。”
李湛向後招手,太監們迅速上前,抬著太子轎子,以隆承帝對太子的信任,給予太子宮中乘坐全副車架行走的資格。
方才李湛陪著溫暖步行隻是逛逛皇宮,彼此說話方便親近。
李湛享受攙扶媳婦嬌妻的樂趣。
先將溫暖扶在轎椅上,李湛隨後上去,轎椅寬闊坐兩人綽綽有餘,太監高喊“起。”
抬著轎椅的太監們一起用力抬起太子同太子妃,生生比武王高出一個頭去,李湛一手扶著椅子扶手,一手攬溫暖的腰兒,“磕頭吧,皇叔,你忙,孤也忙。”
武王麵色鐵青,轉而紅得猶如噴血,牙齒縫擠出兩個字“做夢!”
上輩子,他都不曾給李湛磕頭,從來沒有過,李湛登基時,他都是坐著受了李湛的大禮,是他將玉璽賜給跪倒的李湛。
武王大步揚長而去,這一次走得飛快,再不敢回頭警告李湛了。
顧嫻又被拋下了。
“不出意外,武王有不臣之心啊。”李湛輕聲說道;“小暖,聽話到沒?他讓爺做夢,你在爺身邊,爺不用做夢,也是啥都有。”
溫暖笑得肚子疼,武王攤上李湛這個對手,上輩子好歹敗得有點英雄氣,這輩子武王能生生被李湛氣死。
“將今日的事記下來,錄在太子起居注上。”溫暖惦記著李湛身後的名聲。
“遵命,太子妃。”
隨侍的太監應道,回去就同派在東宮的史官們說。
溫暖如今能做得事已是不多,李湛有心將外麵的紛爭都隔絕在她身外,一直很努力的寵著她,哄著她。
溫暖索性隻吃瓜,同看客們交流。
“武王妃。”
溫暖拍掉李湛的爪子,彆以為她看不出李湛悄悄占自己便宜,“顧嫻……你最好看儘武王,他最近住在外麵的日子比較多,你們可是在新婚期,男人的心在沒在你身上,你最是清楚才是。這話本不該我提醒你,你就當我嫁了人後突然心軟了。
你是有大機緣的,見你被蒙在鼓裡,過得如同寡婦似的,有不少人都是於心不忍。”
不是於心不忍,顧嫻蠢死也沒人同情,我們隻想看戲吃瓜。
對,對,就愛看顧嫻同齊柔撕逼了,暖寶寶可要現場轉播啊。
大瓜已經不多了,能吃一塊是一塊。
顧嫻猛然抬頭望儘溫暖的眼裡,從心底泛起涼意,穩住搖晃的身體,咬著蒼白的嘴唇,“我……我知道了。”
她踉踉蹌蹌離去時,聽到李湛小聲說“提醒她做甚?你的好意,未必能讓她感激,就算要看她熱鬨,也該過上兩個月,等孩子生出來後,才是真熱鬨。”
溫暖笑道“我見不得她得意,生了兒子,她得不到想要的榮華富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