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沾了一片水,軟塌塌貼在身上,尾巴和腹部都蹭了灰,灰撲撲的。
確實有點醜。
於是白鬱順利把焉噠噠的小貓抱了回來。
他家
的洗手台不夠大,原主不知道在洗手台洗過什麼1,盆底布滿鐵鏽,白鬱便乾脆使用浴缸了。
浴缸的高度對小貓來說還是太高,團子扒拉著浴缸邊,定定看著白鬱,像是有點害怕的意思。
白鬱伸手托住他,撓了撓小腦袋,調好水流溫度和流速,輕輕的淋了上去,期間,他撥開腹部長好的毛毛,去看那道傷口。
伊繆爾“咪。”
他扒拉著浴缸,不自在的蹬了蹬腿。
腹部袒露在外,還被人盯著觀察,感覺很奇怪。
白鬱“彆動。”
醫生細細查看傷口,已經愈合,留下了淺淺的痕跡,凹凸不平的疤痕盤踞在小腹,又被毛毛擋了個嚴實。
伊繆爾微微發顫,同樣低頭看去。
好醜。
他變成人的時候,腹部也有這樣的傷痕,新長成的疤還是淡粉色的,輕輕一碰便敏感的顫抖,現在醫生沿著傷口摸索過去,檢查愈合情況,那溫暖的指腹一點點描繪著傷疤,越來越往下,越來越往下
“”
伊繆爾一個沒站穩,直接撲進了浴缸中,此時水並不深,他猛地嗆了兩口,站了起來。
白鬱一愣,好笑道“這也能摔跤”
他伸出手,想托住團子,可掛在浴缸邊緣畢竟用不上力,白鬱斟酌片刻,乾脆長腿一邁,也進了浴缸。
伊繆爾“”
醫生盤腿在浴缸坐下,而他被安置在了醫生的腿上。
受傷的時候,公爵也常常在醫生大腿上睡覺,那一片肌肉的觸感飽滿而有彈性,他呆呆站在上麵,一動也不敢動。
醫生還穿著男仆的裡襯,此時已經濕透了。
純白布料沾了水,儘數貼在身上,伊繆爾抬頭向上,透過布料,甚至能隱隱看見一點紅色。
小貓倉惶低下頭。
伊繆爾從來不知道,公爵府的男仆服飾居然如此誘惑,此時此刻,他仿佛無師自通了某句東方成語“非禮勿視。”
白鬱洗的很輕柔,或許是想到小貓之前的遭遇,他時不時揉揉團子的腦袋以示安撫,等清洗完畢,便抱著伊繆爾出來,用毛巾裹好了。
醫生用毯子細細擦拭,而後將吹風機調至最小檔,捂住團子的耳朵,輕柔地吹乾淨毛毛,將團子放到了地上。
十足的耐心細致。
白鬱自己身上也濕透了,便也洗了個澡,伊繆爾便邁著貓步在診所裡晃蕩,隔著窗戶,他忽然看見門口有人。
是個郵差打扮的年輕人,他往醫生的郵箱投遞了信件。
那人穿著普通,形色匆匆,和伊爾利亞任何一個工資緊張勉強糊口的年輕人一樣,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伊繆爾隻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視線。
醫生洗澡出來了。
66在宿主洗澡睡覺的時候都是關機的,此時也重新開機啟動,他停在醫生的肩膀上,打了個哈欠“有人給你送了信。”
白鬱一頓“
黑袍會”
66應該是吧,除了他們,也沒誰給你送信了。
本作者我算什麼小餅乾提醒您虐主文的nc消極怠工了快穿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白鬱取出鑰匙,從信箱中拿出信件,他也沒想著避開小貓咪,就這麼坐到書桌前閱讀起來。
伊繆爾踩著醫生的大腿跳到桌上,偏頭看了起來。
他微微眯起眼睛。
那是一份廣告,打印粗劣,個彆字體大小不一,看著很正常,可伊繆爾掃著尾巴,莫名感覺哪裡不對。
雖然是廣告,可醫生看的時間實在太久了。
白鬱捧著廣告紙,目光專注,似乎在逐字閱讀。
黑袍會用了一貫的加密方法,幾個特殊字體加粗,偽裝成打印機漏墨的假象,66飛快掃描“宿主,黑袍會提醒你不要忘記集會,同時給你下發了第二個任務,除了調查禁地外,他還想要你在七天後公爵召見大臣前,將一種粉末摻入大公的茶水。”
白鬱“粉末”
66“信上說,是從外域調來的香料,他們還需要時間運輸,會通過夫人送給您。”
白鬱點頭。
按照小說他早就該死了,這都是不曾出現的劇情,小說要求白鬱不得主動透露臥底身份,也就是說黑袍會要他配合,他得跟著演戲。
白鬱將廣告撕成無法複原的碎片,而後衝進了下水道中。
伊繆爾歪頭“喵”
隻是普通的廣告紙,有必要這樣處理嗎
大公微微皺起眉頭,腦海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可還未等他想清楚,醫生已經站了起來。
白鬱抱住小貓“我要午睡了,你要一起嗎”
貓咪的腦容量點點大,伊繆爾瞬間忘了廣告紙“咪”
要
他用尾巴牢牢卷住醫生的手臂,以示決心。
虎皮和玳瑁也想湊過來,但它們有段時間沒洗澡,被醫生拒絕了。
伊繆爾趴在醫生肩膀上,他本來比虎皮玳瑁矮,現在卻高上許多,小貓咪的尾巴都得意的翹了起來,他洋洋得意地看著地上喵喵叫的兩隻,矜持的喵了一聲。
再見啦
醫生的大床伊繆爾睡慣了,他無師自通地滾到了大床中央,踩著醫生的枕頭跳了兩下。
白鬱半躺下來。
他睡前有讀書看報的習慣,取了本書睡衣在重力作用下緊貼身體,勾勒出腰腹的弧度。
伊繆爾試探地伸出爪爪,放在了醫生的胸肌上。
他偏頭看白鬱的反應。
沒有反應。
伊繆爾踩了兩下,肌肉不用力的時候觸感綿軟,推上去像推一塊豆腐,還有淺淺的波紋,很舒服。
醫生繼續看書,沒有理睬小貓,也沒有翻身或是把它丟下去。
小貓謹慎觀察片刻,翹起了尾巴。
沒有反應,可以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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